沒過多久,皇帝召他的兒子兒孫入宮,宴功臣。
“父皇他宴功臣,叫我這公主去做什麼?”景舞嫌棄地看著眼前複雜的宮裝。
“公主不是很想皇上嗎?正好借這次機會可以看看他。”絮兒在一旁勸道。
“誰說我想見他了?”景舞嘴硬,敲了一下絮兒的頭。
“公主~”絮兒很是委屈。
“好了好了,去告訴我三哥,不必等我,我自己後麵來。”
看著那一身素衣,景恪額頭掉下黑線,就知道她後麵來不會乖乖穿宮裝。
“二哥,你說你也不勸勸她。她這麼穿父皇鐵定生氣。”景風往嘴裏扔進一顆花生米,看熱鬧不嫌事大。
果然,皇帝大怒,為了這個如此不知禮儀的女兒。
“不成體統,真是不成體統!”
“你看,老頭子生氣了不是~”景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
景恪:“她想引起父皇注意罷了,隨她吧,左右你我在這裏,怕什麼。”
“皇上~您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尖細嬌糯的聲音,恨不得粘到皇帝身上,是二公主景音的母妃雲妃。
“都這樣大了,還是如此不知禮儀!”
“舞兒啊,看看你把你父皇氣的,聽說你這些年琴棋書畫很是長進。不如表演一番,讓你父皇看看。”雲妃假意解圍,明知景舞沒好好學。
景舞冷笑,多少年了,還是老樣子!
“景舞不才,隻有武藝還稍稍精通,不知父皇想看嗎?”
“你!”
“皇上皇上~你看你又氣了不是~”雲妃輕撫著老皇帝的胸口。
“景舞既說她舞跳的好,您何不好好欣賞一下呢?也順便看看她這些年的成長。”雲妃故意曲解景舞所說的武藝為舞藝。
“好了,你就跳一場吧!”老皇帝發話了。
景舞看了雲妃一眼,真當我還是那個無法與你抗衡的小女孩呢?!
景舞決定來一場破釜沉舟的劍舞。景風曾言,景舞穿上紅衣,全京城的姑娘都失了顏色,景舞想姑且相信這不靠譜的三哥一次吧!
換上嫁衣般鮮紅的舞服,執劍。這個時候的景舞,還不算很討厭紅色。
劍起,長袖舞,回眸笑。
四周議論漸起,有說堂堂公主成何體統,也有說嫡公主好氣量,豪情一點不輸男兒。
葉庭深將手裏的酒杯放在桌上,眸底深沉。景舞,我們來日方長。
劍回,父皇怒,景舞毫不在意地謝了罪去換衣服。
再出來時,景舞整個人愣在了原地,耳旁隻剩下六個大字:“求娶靜安公主!”
那是葉庭深的聲音,鏗鏘有力,鋪天蓋地地淹沒了景舞,似是有雙手扼住了她的喉嚨,令她窒息。
皇後華尋懷景舞時,由於腹中胎兒活潑異常,時常寢食難安,因此尚未出生,便被父皇賜號靜安。
不!不可能!為什麼要求娶自己?!自己隻是個養於鬧市的公主。公主養在山野,於公,無寵無名,於私,他們毫無感情可言。自己當初執意出宮,就是不願意此生困在這高牆深院中,現在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