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握住葉庭深遞過來的彩結,生怕自己的手露了出來,其實,嫁衣的袖子本就層疊繁雜,根本不會出現景音擔心的問題。偏就是這個刻意的動作,讓葉庭深想起,在轎子上,她也是如此,還有,他的小舞,如何會緊張至此。
答案昭然若揭,葉庭深卻不敢去掀那蓋頭驗證,小舞,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咦?怎麼沒動靜呢?不該往府裏走嗎?不止景音迷惑,周圍的人看葉庭深滿目柔情忽然冰凍三尺,都是一寒。
“怎麼回事?”景禦知道出問題了。
景音看到,彩結的那一端,應該在葉庭深手裏的那一端,此時在地上,在塵埃裏,被風吹得不知該往哪裏去。
緊緊捏住自己手中的彩結,這不可能!他不可能發現的!是假的,是自己高興地暈頭了,對!一定是這樣!
“她在哪?”像是要毀滅一切的聲音。
為什麼!明明就要成功了!害怕,恐懼,和萬劫不複的羞辱,讓景音恨不能立刻消失。
“不要!”景音發出慘叫。
蓋頭被一把扯下,動手的,是景風。
“景音?!”
“這不是二公主嗎?!”
像是巨石投進湖底,激起千層浪花。
承墨承畫本以為可以功成身退,大醉一場,此刻卻是麵如土色,完了......
“阿繹人呢?”景風驚的跳腳,看看葉庭深要殺人的臉色,完了完了,阿繹,你這次玩兒的也太大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是在鬧市跑的,她不想嫁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娶了我呢?”景音滿含淚水,試圖去拽葉庭深的袖子。
景風一看這苗頭,立馬用扇子給打了回去。哎呦喂!你想死沒什麼,我不想陪葬哇!
“天哪,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你都看不出來呐,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逃婚了唄!”
“這下有好戲可看了!”
......
“不想死的,立刻離開!”展兮突然大喊一聲。
“走走走!”
“快走快走!”
“你當你也可以看人家將軍的戲?”
......
展兮喊完立馬沒了人影,景恪微微皺眉,就知道這次阿繹逃婚和你脫不了關係!
如果展兮聽得到景恪心裏的話,怕是會大叫冤枉。天地良心,他已經完全不想幫景舞逃走了好嗎,可是害阿繹受傷惹得他傷心過度已經完全忘了這件事情。這不,今日還專門來觀禮悼念自己那沒說出的感情!
“將軍,這裏有公主讓屬下轉交給二皇子的一封信,是她在鬧市給的。”承畫硬著頭皮將那封信呈上,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當時就應該發現不對勁的!
信被打開,所有人都提到了,留給葉庭深的,隻有那塊玉佩,他跟她說一定要保存好的玉佩!
小舞,很好!
阿繹,這次你真的太任性了。慕情看著這一切,也隻能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