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依阿繹的性子,讓她一直被強製留在一個地方,我看難。”
景風翹著二郎腿,“嘩!”的一聲,瀟灑地打開自己的扇子,“何況她從離京就一直待在初詞院,算起來也有十多天了,她逃跑不就為了無拘無束嗎?現在又被你師兄拘著,可不得想方設法的跑?”
“收起你那流氓做派,多用點兒腦子。”景禦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這個三弟,怎麼自己離京這麼多年,就沒發現他有什麼長進呢?
待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在討論正事,不是在青樓裏討姑娘的歡心,某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默默將扇子合上了。
“阿繹雖來信說她無事,但就當時懸崖邊的血跡來看,她必然受了不輕的傷。何況她本就是帶重傷走的,雪上加霜,如今的身體怕是不樂觀。縱是有心再從初詞院逃跑,也該是沒那個力了。待莫邪一走,要立即去找她,隻靠帝辭的來信描述她的傷情我實在不放心。”
景禦的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葉庭深說的,感受到大哥的眼神從自己身上撤離了,某風才偷偷地把頭抬了起來。
“莫邪離京之日,我便啟程去找她。另外我師妹寧初染的醫術深得家師親傳,太子不必過於憂心。”
葉庭深的拳微握,不知道她又傷到哪兒了,到底有多嚴重?不知道當時那穿心的一劍有沒有留下後遺症?她受了傷不喜歡一個人待著,不知道帝辭有沒有安排人一直陪著她?不知道她,可曾想起過他?
他一定要盡快見到她。
“展兮也已經在去初詞院的路上了。”一直沉默的景恪聽到景舞的傷才緩緩開口。
“之前不知道你師妹的醫術很好,雖然江湖傳言帝辭神通廣大,知道他給阿繹找的大夫當是錯不了,但終究不放心她的傷勢,所以我擅自做主給展兮去了信。”
靜悄悄,一室的靜悄悄。
景禦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景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葉庭深。
二哥你這是搞事情啊!明知道展兮此次找阿繹,那都明目張膽地和妹夫宣戰了,他要是先找到了阿繹,那還了得!
“無妨,她的傷最重要。”
唉!這妹夫看起來也沒多大的反應啊!景風失望地歎了一口氣,景禦一個眼神掃過來,某風立馬把歎了一半的氣咽了回去,真是的,大哥一回來,自己實在是太不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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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舞從未想過,會在初詞院看到展兮。
那時景舞正站在臘梅樹下,從山頂下望,盤算著怎麼破帝辭布的陣,好從初詞院離開。
一抹藍色的身影映入眼簾,即使隔得有點遠,但五年朝夕相處的交情,讓景舞一眼就認出,那破陣而來的人是展兮。
他跑的很急,身上血跡斑斑,整個人狼狽不堪。
轉瞬便到了景舞麵前。
“你怎麼......”
景舞本想問你怎麼會來這這裏?怎麼會受傷?傷的重不重?但她所有的問題都被展兮突然的擁抱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