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走吧,若是有一天,有關慕情的心結我能解開,我便回來找你。即使解不開,景舞此生,也斷不會再喜歡他人,不會和他人在一起。”
景舞緩緩地閉上眼睛,從帝辭的角度看過去,有一種絕望的美。
帝辭把玩著手中的笛子,斷不會再喜歡他人嗎?
不,景舞,你會的。
葉庭深漸漸鬆開手,告訴自己,就當是打一個賭吧!賭景舞的真心,其實葉庭深從來都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真正喜歡上自己了。
不如,就放她離開,然後,等她回來。
“好,一年為期,一年之後你若不回來,我就去找你。”
如果不回來,景舞,我寧可掠奪也要將你帶回來。
一年嗎?帝辭轉身離去。
師弟,我勸你不要太自信,一年的時間,足夠我做很多事情了。
“什麼?!大師兄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為什麼要帶著景舞?”
得知帝辭離開的消息,寧初染滿眼的不可置信。
大師兄從來不這樣的,他從來沒有這樣不和自己說一聲就離開過。
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已經不再是帝辭心裏的惟一,寧初染徹底慌了。
那種心情,完全不同於看到景舞和二師兄在一起時的心情。
不是生氣,不是嫉妒,是錐心刺骨的疼。
“是不是終於明白了自己想嫁的是誰?阿染,太晚了。”
展兮看著自己麵前驚惶無措的小姑娘,終究也隻能說一句,太晚了。
“大師兄他帶景舞走隻是不想讓她妨礙阿染的幸福,對,一定是這樣......”
總是一身鵝黃衣服,嬌俏可愛的姑娘,仿佛瞬間就失去了光彩。
“你何時見過帝辭把不相幹的人帶在身邊,甚至是,強製性的。帝辭怎麼對待不喜歡的人,你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展兮歎了一口氣,擦掉寧初染臉上的眼淚。
或許說這些,對她太殘忍了,但是,比起讓她自欺欺人來卻好的多,不是嗎?
“展兮哥哥,你說大師兄是不是因為阿染給景舞下藥,所以覺得阿染不是好女孩子,所以才不喜歡阿染了。我改,我以後一定改可不可以?”
寧初染拉著展兮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後的一根稻草。
其實自己心裏一直都明白,大家肯定都知道是自己給景舞下的藥了,逍遙樓知天下事,大師兄怎麼可能不知道?
自己在他心裏,再也不是那個純潔無瑕的小師妹了是不是?
“阿染,帝辭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這些。他那樣幫親不幫理的人,你給別人下藥,他隻會在乎你玩的開不開心。他不是因為你給阿繹下藥而不喜歡你了,而是他從來就沒喜歡過你。隻是從今往後,你若再傷害阿繹,我想,他在乎的那一方就不再是你了。”
“你胡說,我不信!”
看著寧初染跑出去,展兮竟在原地怔了。
這樣的心情,他再了解不過。
當初他也是這樣不相信,明明自己守護了那麼多年的姑娘,連一句喜歡都來不及說,就被連麵都未見過的葉庭深求娶了!!!
唉!算了!不想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