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火焰照在趙鶴知手拿的證詞上,白紙黑字更加顯眼。
趙鶴知笑容中帶著狠決地看了一眼夜莫尋,朝後說道,“之前家門不幸,出了白桐安這個叛徒,偷了趙某的盟主印璽出逃。”
轉回身,看著夜莫尋道:“趙某一直很奇怪,白桐安一直對我一心一意,到底為何會出逃?所以多問了兩句。”
揚起手中的證詞,“她告訴我,她偷我的印璽,隻是有人在拿她的生命威脅她做事,包括江南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相關。而這個人就是倉庚教新任教主,夜莫尋!”
話一出,眾人都議論紛紛,有些表示相信,更有些是因為懷疑而相信。
趙鶴知道:“我手中拿的就是白桐安二人的證詞,若是不信都可以看看,印璽和陰兵劫財的事都是他謀劃的。”
陰兵劫財四字一出,更多紛紛的議論聲響起,武林盟的用銀也是夜莫尋幹的?那倉庚教的野心是真大!
站在一旁的劉映旭將趙兮顏護在身旁,雙眼看向趙鶴知,首先附和趙鶴知道:“趙盟主,我相信你。”
夜莫尋靜靜坐在樹下,等現場的議論聲漸漸下去才滿不在意地開口,“趙盟主,別的暫且不提,我就想說白桐安為什麼選擇袁珂航的事。”
忽視趙鶴知突然變綠的臉,夜莫尋繼續說道:“夜某某天戌時在武林盟內逛了一圈,剛好撞見白夫人和袁珂航,至於他們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在幹什麼,夜某也就不說了。”
若是不強調這一點,大家到是不會多想,可是夜莫尋多說了這麼一句,誰還不明白啊?這個時間還能幹什麼?!
周圍人的目光怎麼也忽視不了,趙鶴知一張臉都要氣綠了。
夜莫尋:“白夫人原話說,‘趙老頭子玩兒就算了,居然還玩兒男寵,真是讓我惡心。’趙盟主,你還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此話一出,真是比其他的任何事都要來的勁爆!幾乎所有人的都看著夜莫尋,各種目光都彙聚在他身上。
“夜莫尋!你在胡說些什麼!”趙兮顏緊挨著劉映旭站著,憤憤不平地指責夜莫尋的話。
“是不是胡說,問問你父親不就知道了嗎?”夜莫尋笑道。
夜莫尋的樣子太過於胸有成竹,讓人不得不懷疑。稀稀疏疏的議論聲傳出,讓趙鶴知的臉色更不好了。
“休要胡說!”趙鶴知喝了夜莫尋一聲,“果然是魔教的作風,隨意編造一個謊言就企圖從內部動搖我們各門派的團結,大家可別被他給騙了!”
剛開始的震驚過去,趙鶴知輕易將一頂大帽子扣在夜莫尋頭上。
倉庚教的行事作風一直是江湖其他門派所忌諱的,一邊是魔教教主,一邊是武林盟主,孰輕孰重太過明顯。
“夜莫尋!”劉映旭心疼地將趙兮顏護在身後,怒視著夜莫尋,“你莫要猖狂!”
“你冒名頂替永應門弟子參加武林大會,目的為何?”另一門派的掌門站在夜莫尋對麵,不帶任何善意地發問。
“嗬!你說為何?”夜莫尋反問道。
怕再多說下去,會出現多餘的變故,趙鶴知連忙出聲阻止眾人的話頭,“來人啊!”
一種武林盟手下上前領命,“夜莫尋冒充永應門弟子意圖擾亂武林大會,劫持武林盟用銀,威脅白桐安偷盜盟主印璽,嚴重擾亂武林秩序,給我拿下!”
“慢著。”夜莫尋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趙盟主何必心急,夜某還有兩句話要講。”
院子裏僵持不下,但青嵐現在無法去關注。
“身體不適”的青嵐一回到自己寢臥中,立刻翻窗出去,朝著武林盟盟祠堂的方向趕去。
青嵐敏銳地感覺到,趙兮顏的那蠱湯就是一個一觸即發的信號。趙兮顏沒有下藥的理由,至於趙鶴知除掉的理由很充足,但以他的作風,勢必也不會單槍匹馬獨闖。
這次來江南,唯一的目的就是四和訣,正可以趁這個機會拿到它。
之前他們找過了趙鶴知的書房和寢臥,這次她隻需要去祠堂就可以了。
果真印證了青嵐的想法,這一路上根本沒遇見兩個人影,祠堂門口的唯二的兩個巡視的人,還都在一旁聊天聊得不亦樂乎。
青嵐輕鬆避開兩人,進了祠堂。
祠堂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陰冷,空曠的屋子,隻靠著微弱的燭光照明。陰風過處,燭光被吹得左右晃動。
一眼就能望到邊際的大屋,隻有正中擺放了很多牌位。
這些牌位,一看就是才做沒有多久的。
正對著牌位,地上規規矩矩地擺放了三個蒲團,兩旁各擺放了一個燭台架。除此之外,便沒有更多的擺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