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師父……”徐嶽樓又哭哭啼啼地,按照袁京推測那般把楊夫人抱怨了一通。末了她才道:“還有那個大皇子柴預,好可惡的說!我知道及不上他,我都放棄了,是他又找的我。現在又吃虧,憑什麼嘛!在乎身份地位,還裝什麼裝!”
袁京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暗淡了幾分。這件事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事,自己辛苦種的花讓別人給采了,他養花的能力不需要別人來肯定!關於大皇子和徐嶽樓二人之間的事,他有別的看法。他覺得大皇子本意不是這個,而是想讓月娘站在他的身旁。如果月娘做到了,大皇子興許就放棄複仇了。世上沒有如果,所以,袁京必須請假照顧徐嶽樓,不管她需要不需要。
替大皇子澄清?那是不可能的事。
再說恒正帝聽了丙的彙報後,廉郡王就綁了兒子上門——噢,不,是進宮請罪了。恒正帝直接道:“若很有心悔改,你就宗族不除名。”
廉郡王父子一喜,又聽恒正帝道:“世子之位就免了吧。廉字,朕有他用。”
廉郡王正要辯解,小內監匆忙走了進來:“陛下,大皇子求見。”
“宣。你們倆2告退吧。”
廉郡王果斷拉著兒子告退,在殿門口處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冷著臉的柴預。柴預冷冷地仍了“六皇叔”三個字算是打了招呼,便進了殿。廉郡王摸了摸汗,這個大侄子打小就是溫文如玉,這麼冷的表情還是第一次。他現在不指望皇上寬宏大量,不追責就謝天謝地了。
殿內,柴預行禮後,恒正帝道:“你母親的死,朕也是沒想到。”
柴預道:“父皇,母親留書是楊夫人逼迫她的——”
“嗬嗬。你母親真是連死都不消停啊!楊夫人何德何能,能逼你母親去死?朕都做不到的事,她比朕還強嗎?你母親留下這樣的遺言有何用?如果是真的,依她的性子,就算她身在冷宮,依然有法子先毀了楊夫人。”
柴預辯解:“兒子一早問過楊夫人了,她承認了。”
“噢?直接說是她做的?”
柴預回想了下,這才想起楊夫人並沒有直接承認,頓時啞然。
恒正帝道:“等會早朝,朕會下令給你母親按照親王妃規製下葬,賢親王妃她做得很合格。”不等柴預開口,他接著道:“你母親的喪事明日才開始辦,你有點時間,去看看徐嶽樓吧。”
“看她做什麼?”
恒正帝道:“怎麼?因為楊夫人的事遷怒了?你若真不在乎,父皇也不多事了。那丫頭是死是活,是楊夫人操心的事。”
柴預心裏一突:“她怎麼了?”
“你沒遇到廉郡王父子?他們倆都過來請罪了,可見昨日的事,那個徐嶽樓似乎受驚不小。丙的回報是,那丫頭當時若不是暈過去了,受罪更多。”
柴預想到剛才徐嶽樓的模樣,這才覺得有什麼事不對勁:“父皇,到底發生何事!”
恒正帝驚訝他的不知,卻沒時間解釋:“你竟然不知道!朕得上朝了,你若不想去就告假一日。另外,你若想知道發生什麼事,等會問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