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嶽樓好心好意邀請了人,對方不領情,她也不強求。對於大呼小叫的人,她壓根理都沒理。她這番動作,讓呂老太太一夥兒氣火攻心,連那個還算懂事的玉兒都有些不高興了。不,是另眼看待。
是以,當呂老太太身邊的小丫頭上前抓人時,她越過老太太,把人給拽了回來。
小丫頭怒喝:“你就是個丫頭,也敢對主子動手動腳!”
玉兒冷聲道:“玉兒雖是個丫頭,卻是老太太的丫頭。今日小錯姑娘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的是呂家。若您做出了損傷呂家顏麵的事,玉兒就管得。”
這就是內鬥上了?徐嶽樓眼角瞥見吉燕帶著人過來了,便放下心來看戲。那個叫玉兒的,說得倒是人話,行的事也是常人做的。隻可惜,呂老太太似乎不領情。正在此時,月牙兒跟著碧痕正往這邊走。徐嶽樓恍然,月牙兒便是呂老太太送來的。而今,這老太太來就算了,帶了這麼多丫頭,到是沒人拿東西。所以,她趁著過年,來送人了?
就這幾步,那個玉兒也是個能說的,兩個丫頭都說不過她。那個叫小錯的丫頭忽然轉了炮火,對徐嶽樓道:“都是你這丫頭的錯。不去稟告,竟然在這看起戲來,看我哥怎麼收拾你!”
吉燕已經趕至,她笑問道:“這位姑娘是誰啊?恕我眼拙,來了宋家兩月竟沒見過。”
吉燕的出身,再加上她的裝扮,氣場足足的。她這麼一笑,那幾個丫頭不禁噤聲。徐嶽樓佩服得五體投地,專心看她解決這事。可她忘了,月牙兒也過來了……
月牙兒老遠就望見呂老太太一行,她不由地加快了速度。碧痕擔心徐嶽樓,也加快了速度,甚至還嫌月牙兒拖累了她。
月牙兒人未至,急促的聲音已傳了過來:“燕子姑娘,那個是小錯,是表哥剛出五服的堂妹。”
吉燕“哦”了聲,便不著急發落。
月牙兒匆忙向著呂老太太服了一服,並道:“月牙見過姑姑。”又指著徐嶽樓道:“姑姑,這位是徐嶽樓,徐姑娘,從京城天波府來的。”
玉兒長籲了口氣,幸虧她剛才攔了一下。連同呂老太太在內,隻“京城”二字,足矣讓她發蒙,此時望向徐嶽樓的目光全都大變。
如此狐假虎威的事,徐嶽樓不太想做,但是,今日做起來,卻十分爽快。隻是,她是暗爽,麵上還是那副善良可欺的模樣。
呂嘉問那個出了五服的堂妹,就是一開始就咋咋呼呼的小丫頭,她扯了扯嘴角,誇讚道:“徐姑娘是從京城來的啊,怪不得我覺得你人不僅漂亮,還這麼有氣質。”
徐嶽樓眨了眨眼,羞澀道:“真的嘛?你是第一個說我有氣質的人呢!謝謝你。要知道,我爹娘就是個普通的農夫。燕子姐姐,你看,這位姑娘的意思,是不是說我是雞窩裏的鳳凰?”
吉燕眉毛跳了跳,未答。
月牙兒很給麵子道:“嶽樓姑娘,你又在亂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