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日徐嶽樓去了呂老太太那裏溜了一圈後,連夜寫了厚厚一遝的信,讓人送至京城。從本意來說,她比較想自己親自去說,順便瞧瞧某人。可惜,這是件想想就好的事。
八卦結束的太快,呂老太太那邊的好戲她看不到。唔,準確說沒啥戲可以看了。呂嘉問因為繼承人的問題從根本上得到了緩解,此刻,麵對呂老太太,他的作風強硬到了極限,躺在榻上的宋玉惜無比幸福。宋家的家事,管事們能幹的要命,至於見客,年僅七歲宋江代母處理得非常好。
說到這個,徐嶽樓可想哭了。在後宅那麼靦腆的宋江,見外人時,跟會易容似的,瞬間提升了七八歲的模樣。盡管都是稚嫩,但是,七歲的孩子卻有孟文接人待物的能力,這就足夠世人把他捧上天了。
這種人前人後的強大反差,讓吉燕讚歎不已,也讓她堅定了那顆、訓練徐嶽樓的心。於是,徐嶽樓隻能哭了。
徐嶽樓思前想後,最後決定,正月十五前就窩在後院,當個妥妥的米蟲,跟丫鬟婆子們吃喝玩樂,絕對不去見客。這樣一來,她就沒什麼訓練機會了。
這個決定剛下來半日,月牙兒不請自來。徐嶽樓看都不看月牙兒,張口就要諷上兩句,比如“月牙兒,不請自來是跟著老太太學的嗎?”這種話,結果,伴隨著“月牙兒”三個字的是吉燕的咳嗽。
徐嶽樓立刻坐直了身子,把大學時訓練的軍姿都拿了出來,然後扯了個自認無懈可擊的笑臉,熱情道:“原來月牙姑娘,您今兒怎麼來我這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讓我好準備點好吃的招待您。碧痕,快去把早上讓你們整的豆腐包子拿來!”
碧痕領命而去,留下月牙兒一人在那抖雞皮疙瘩。然後,偷望徐嶽樓一眼,再望一眼,再望一眼……
如此七八次後,徐嶽樓忍無可忍,不爽道:“有話就說,要看就看,你這樣子,扭扭捏捏的像什麼話!”
月牙兒正望上癮了,冷不丁被她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哀怨的眼神,配合哀怨的口吻:“你突然發火,好嚇人呢,好歹提前通知一聲嘛。”話鋒一轉,實話實說道:“不過,這麼說話才像你,剛才的溫柔,確實是我花眼了。”
徐嶽樓送了枚白眼過去,側首望著吉燕。那眼神就在說,姐姐,你看,不是我不偽裝啊!這分明是有人不應啊!
吉燕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嘴角不抽,她神色從容道:“月牙姑娘不在外客範圍內。”
得了****令的徐嶽樓笑彎了眉,起身拉著月牙兒的手,親昵道:“月牙兒,沒事常來我這玩玩。”
月牙兒笑道:“好。我今兒來找你,是有個事讓你幫忙。”
“有事別來找我!”月牙兒剛開了個頭,徐嶽樓便一口拒絕。
二人深交已久,月牙兒把這話當成了耳旁風,依然道:“你看,我們幾個都聽你的,沒去打擾表哥和表嫂。現在姑姑又被表哥看的死死的,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你看,能不能想辦法幫安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