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承前殿內,燭火熄去一半,微弱的暈黃色燭光幽幽跳動,帶著一些曖昧旖旎的風情。
俊朗的少年盤腿坐在軟榻上,似笑非笑的盯著身旁手足僵硬的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卷繞把玩著她烏黑柔細的發稍兒,像逗弄小貓兒似的。
“你——找我有事?”洛洛防備的盯著鳳止容,想躲開一點,可惜頭發還在他手裏。這個人就是奶奶口中的賢明君主?她還是覺得白天那位長的像賀家大哥的比較像……
鳳止容扯著嘴角搖搖頭,忽然伸手碰了碰她左臉的疤,不明所以的哼笑了一聲——
“你不會疼嗎?”
洛洛敏捷的躲開鳳止容的色爪,下意識的摸了摸左臉:“不會,隻有流血的時候才有點疼,現在早就不疼了——”
“誰問你這個?!”鳳止容瞪了她一眼,眼神微動,別開臉,猶豫的開口:“我是說那個‘啪’的一聲——有多疼?”
“……”
“比刀劍傷的還疼嗎?”
在他記憶中皇兄沒少受過傷,第一次領兵征戰的時候受過很重的箭傷,可是隻有父皇那“啪——”的一聲讓他眼眶泛紅。
“沒有,不是很疼——”洛洛低頭抿著嘴,攪著手指幽幽的開口。
“你別騙我——”鳳止容半信半疑的瞪著洛洛,卻不見她再有其他反應,隻是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憂傷卻驀地讓鳳止容心中一揪。那個眼神與當初的皇兄很像……
“算了——”鳳止容雲淡風輕的聳聳肩,瞟了洛洛一眼,忽然一把將她扯到身邊,笑嘻嘻的搭著她的肩膀。後者乖巧的像隻小綿羊,大氣也不敢喘,一動不動的僵坐在軟榻上,小肩膀瑟瑟發抖。
“你知道怎麼侍寢嗎?”
“不知道——”洛洛誠實的搖頭,使勁的搖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無所謂——”鳳止容不在乎的挑挑眉:“先幫我——呃,幫朕更衣——”
“……”眨巴眨巴,無辜茫然的眼神。
“快點——”
“好——”
琢磨擺弄了快一炷香的功夫,鳳止容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將洛洛拉開:“算了算了,別脫了——”
“皇上,仁王殿下與幾位大人進宮了,是不是先讓奴才領娘娘去昱清殿?”門外戰戰兢兢的聲音讓鳳止容皺起眉頭,他隻當作沒聽見,倏然湊到洛洛身邊。熱熱的氣息噴在她頸間,怪癢的。洛洛緊張的往後挪了挪,鳳止容卻輕笑著逼近一步,壞嘻嘻的勾著嘴角看著洛洛的窘迫模樣,忽然身子一傾,快、狠、準的封住了她殷紅的小嘴,一手熟練的攬住她,解去她胸襟前的衣帶。
說時遲那時快,尖銳的東西驀地在他背上紮了一下——
“啊!”
“護駕!”\t
“砰——”門在同一時刻被人撞開。
“鏘——”鐵器出鞘,劍光一閃,冰冷的劍鋒差點就抵住了洛洛的脖子。
傅延修猛的一個急刹止住手中的劍,驚愕的瞪大眼睛,看著從軟榻上“撲嗵——”一下栽到地上的洛洛。後者快速的一骨碌爬起來,手裏握著銀簪子,眼中閃著淚花花,驚慌失措橫衝直撞的往門邊衝過來,“砰——”的一聲,直直撞進了傅延修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