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原始森林,到處都是纏繞的藤蔓,和無處不在的危險。也許,從枝條上就會突然衝出一條毒蛇,其和枝幹幾近乎相同的顏色,讓人難以防範,也許,一朵鮮豔的巨大花朵,會驟然卷起,吃掉你,消化的骨頭都不剩。還有那長達十多米的森蚺巨蟒,人在它們麵前,實在不值得一提。
“嘩嘩……”清澈的流水聲,在森林裏回蕩,讓這炎熱的原始森林多了一絲的涼意。
“嚓嚓……”
一陣腳步聲傳來,十分的輕柔,但是仍然有著厚厚的枯枝落葉,出賣了她,再輕柔的狐狸,也可能被地上的一枝殘葉,給賣掉。
來的女孩,差不多有一米六,頭發短短,減著帥氣的斜劉海,整個人的膚色都是小麥色,在斑斑點點的陽光照射下,散發著無限的活力,極其精致的臉蛋,較黑的膚色,仍然不缺少獨特的魅力。
女孩風塵仆仆,除了一雙閃著冷意的眼睛,都帶著灰塵。她輕輕走到小河邊,半跪而下,輕輕的掬起一捧水,擦洗精致的臉蛋,疲倦的神態,去了不少。
“嘶嘶……”
女孩兒的耳朵陡然一動,異響進入耳內。不知道怎麼的,她手輕輕的往左後方一抖,寒光閃過,一隻匕首赫然插在一條色彩豔麗的小蛇七寸之上。
當清涼的河水進入心田的時候,女孩陶醉的眯了眯眼睛,冷意十足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感歎。
三年了!
安小七來到那所謂的一個叫“血刀”殺手組織的培養基地中,已有三年,不知不覺的三年,煎熬的三年,血腥的三年。一百零八人,剩餘五十四人。在訓練期間,安小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熬煉下來的,每天四個小時的睡眠,二十個小時的鍛煉,或者說成是廝殺。她們每一天都被逼迫追尋著人體的極限,尋找下一次人體突破。她們被連續很久很久餓肚子,是一種饑餓訓練,要身體記住饑餓,並且在饑餓中擁有戰鬥力,習慣饑餓,因為在任務中,你不一定有東西吃,當你陷入絕境的時候,要像是無力的毒蛇,但仍可以祭出你的毒牙。幾十個女孩子,死的就剩兩個,安小七和另外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子終日用布蒙著臉,因為上麵刀痕縱橫,破爛不堪。
安小七永遠記得那一夜,男人們暴動的那一夜,長久的壓抑,讓他們肆無忌憚的發泄著,數不清的女孩被淩辱,然後被殺死,當那個女孩看到自己的同伴生生的被強暴致死之時,無限的恐懼籠罩了她,她無法反抗,她用手中的匕首劃向自己的臉,劃得血肉翻飛,劃得支離破碎,而逃過一劫。而安小七無疑是最幸運的,那夜她是最後一個人,當她默念著李心玉的名字,要把冰冷的匕首插進自己的心髒的時候,槍響了。
所有參與暴動的男人,被處罰,淩辱女孩的人,被處死。但是由此女孩也就剩她們兩個。
安小七無疑是美麗的女孩子,她深深的知道,自己對於那些男人就是一瓶怎麼也戒不掉的毒品一般,所以她的手段變得前所未有的狠毒和無情,生命在她手中不再比一條狗值錢。其可怕的毅力,讀心術下恐怖的心智,讓她成為那些男人不敢碰觸的毒花。她曾經把一個冒犯她的男人,用匕首砍掉了他的兩條胳膊,兩條腿,還有腦袋,完全的分屍,血水濺的她滿臉都是,但是她仍然繼續用餐,把滴下的血都吃進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