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遙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夜晚將至。
她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換成了寬大的睡衣,瞧著料子和款式,應該是一件男士睡袍。
她的腦子有幾秒鍾的短路,想到自己在藺東言的車上,本是閉目養神,可是後來越來越疲憊,就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她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掀開被子,心想自己竟然愚蠢的把自己送到狼窩裏來了。
她環視這屋子裏的擺設,覺得有些熟悉,不由得想起那天酒吧一醉之後發生的事情。
藺東言現在又把自己放到這間房間裏來,到底是什麼居心。
還是說他經常帶女人來這間房間,所以習慣成自然。
想到自己竟然躺在他和其他女人無數女人躺過的床上,腦補了一下那個少兒不宜的畫麵,心中一陣惡寒。
自己應該是像之前一樣若無其事,還是裝瘋賣傻裝作沒有認出他呢?
陳慕遙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怎麼就在他的車子上睡著了呢!
不然現在自己也不會麵臨這種情況了,純屬是自作自受,作繭自縛啊!
她哀怨的閉上眼睛,心中惱恨無比。
藺東言端著一杯茶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無力躺在床上糾結萬分的陳慕遙。
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玩出什麼樣的花招。
“喲,醒啦?我還以為陳小姐是打算在我這裏過夜呢!”
她聽到他的聲音被嚇了一跳,隨後立馬翻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袍,避免春光乍泄。
藺東言請吹了一下杯子麵上漂浮著的茶葉,輕酌了一口一副滿意的模樣,“不用扯了,又不是沒有看到過,如果想對你下手,早在換衣服的時候就下手了。”
陳慕遙微皺了一下眉頭,她竟然睡的那麼沉,他給自己換了衣服都不知道。
抬頭看著他一臉真誠的模樣,似乎不像是說出來騙她的。
不知不覺她的臉上悄悄的爬上了一層紅暈,雖然他說的沒錯,兩人關係都發生過了,但是上次她是喝醉了。
這次她的頭腦可都清醒著。
瞥眼瞧見外麵的天色已經越來越暗,自己不能在這裏多做停留。
和藺東言一起離開酒店恐怕就已經夠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現在他宅子外麵不知道有多少狗仔等在蹲點,如果自己明早從這裏出去的話,恐怕就要上新聞頭條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勞煩藺總了。今天到這裏的事情還希望藺總替我保密。”
藺東言聽到她刻意疏遠的話,臉色黑了一圈,她就那麼想和自己保持距離嗎?
他偏不讓她得逞。
“抱歉陳小姐,今天的事情我恐怕沒有辦法替你保密了,你和我一起走出酒店的畫麵,恐怕現在已經被各大報社印刷成報刊準備發行了。”
他說完做了一個自己也愛莫能助的動作。
陳慕遙緊皺著眉頭看向藺東言,如果這個男人肯出麵解決的話,別說是還沒有發行的報刊了,就算是已經賣出去的報紙,他都能夠讓人給回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