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一臉頹敗地坐在辦公室裏,他打了昔日所有的老友,各個集團的總裁或者負責人,希望他們能在溫氏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解救溫氏於水火之中,可是他沒有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好像在這種時刻,所有集團都進入了困難時期,沒有人願意出資幫助他。溫文似乎已經看到溫氏宣布破產的那一天,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絕望。忽然,溫文腦中浮現出了一個身影,那個人是他的另一個女兒,陳慕遙。他並不想讓陳慕遙看到他現在的窘態,可是如今,除了陳慕遙,又有誰能幫他呢?想到這裏,他掏出手機,翻到陳慕遙的號碼,他盯著號碼猶豫了許久,手機屏幕黑了又被他按亮,亮了又黑,如此反複,終於,溫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他還是撥出了電話。
電話許久未被人接起,溫文在這頭心急如焚,就在他以為陳慕遙不會接他的電話,準備掛斷的時候,陳慕遙的聲音卻從聽筒傳來。“溫總,有事嗎?”
“慕遙。”溫文吞了口口水,斟酌著如何開口,“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見一麵說,好嗎?”
“我想,我什麼時候都不方便,抱歉了溫總。”陳慕遙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慕遙,別,別掛電話,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電話這頭的陳慕遙冷冷笑著:“溫總,咱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瓜葛,何來原諒一說?既然溫總您想約我見麵,那我再怎麼不方便也不能不給您麵子啊,這樣吧,時間地點您定,我赴約便是。”
溫文聽陳慕遙這麼說,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她答應和自己見麵了,那事情就還會有轉機,溫文掛了電話,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他很快安排好了時間,定好了酒店,他不斷搓著手掌,對於此次的見麵既緊張又期待。
陳慕遙心下了然,溫文為何在這個時間約她見麵,無非就是看中了她和藺東言的關係,想讓她出麵請藺東言幫助溫氏,解了溫氏的燃眉之急。可是溫文這如意算盤打得未免太好,她陳慕遙不是壞人,卻也不是什麼好人,雖說這個人是她生物學上的父親,但就從他從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這一點來說,陳慕遙也想不到任何可以幫助他的理由。
下午,陳慕遙和魏軒說了一聲,就出門了,其實她的心裏還是很期待這次見麵的,她倒是很想知道,溫文會怎樣低三下四的求她,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如今卻要降低姿態,想想都覺得諷刺和可笑。
溫文比她早到,她一進門就看到他背對著自己坐在位置上,從背影看,顯得是那麼滄桑,哪裏還有一點昔日輝煌的影子。
“溫總您來的挺早啊。”陳慕遙從背後走到溫文麵前,禮貌地招呼著。
溫文站起來,“慕遙你來啦,快坐下。”溫文如此熱情的舉動,著實嚇到了陳慕遙,她在心裏暗自好笑。
“溫總您不要這麼客氣,晚輩受寵若驚啊。”陳慕遙坐下,溫文立馬叫來服務員,詢問陳慕遙想吃什麼,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