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藺東言在公司樓下等著陳慕遙,陳慕遙看到他,嘴角揚起好看的微笑。
“聽說溫馨語又去找你麻煩了?”剛剛上車,藺東言就發問。
陳慕遙一聽,打趣道:“藺總你是不是在我們公司安插眼線了?我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
“你陳經理可是維克的風雲人物,還用我安插眼線嗎?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陳慕遙靠在車座椅上,一天的工作下來,她顯得有些疲憊。“可能是我把溫老爺子給嚇著了吧,他女兒來討個公道。”
藺東言不再說話,他轉頭看向陳慕遙,她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看樣子似乎已經睡著了。藺東言看著此刻的陳慕遙,卸下所有的偽裝,防備,仿佛隻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一般,惹人憐愛,疼惜。藺東言忍住了想要親吻她的衝動,別過頭,繼續開車。
快到家的時候,陳慕遙醒過來,她忽然說:“我們去一趟醫院吧,去慰問一下溫總。”
“好。”藺東言調轉車頭,朝醫院駛去。
老人買了水果和鮮花,來到溫文的病房前,正巧遇到開門出來的溫母。溫母一看來人竟然是陳慕遙和藺東言,立刻沉下臉來,惡狠狠地問道:“你們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們。陳慕遙,你害得我們溫家還不夠慘嗎?”
“溫夫人,今天我來,不是和您吵架的,我純粹隻是為了看望一下裏麵的病人。”陳慕遙難得如此的好脾氣。
“哼,”溫母不屑地發出一聲鼻音,“陳慕遙,你會有這麼好心?你的心,早就被狗吃了。”
一直沉默的藺東言此刻終於開口了:“溫夫人,請你說話留點口德,哪怕是為了溫氏。”
溫母訕訕地不再說話,她心裏清楚,眼下,藺東言是唯一一個可以救溫氏於水火之中的人。可是她不甘心啊,如果想保留溫氏,那麼半壁江山和執政權都要落在陳慕遙這個賤人的手裏,但若死撐著,那很快,這座城市就再也沒有溫氏企業。想到這裏,溫母的眼中蓄滿了眼淚,但是她一直強忍著沒有讓淚水流出。陳慕遙看到這樣的溫母,一時間竟覺得她很可憐。
“你們進去吧,求求你們,不要再刺激他,他的身體真的受不了任何刺激了。嗚嗚……”終於,溫母還是沒有忍住這決堤的眼淚,低聲哭了起來。
藺東言沒有再理會她,拉著陳慕遙走進病房。
病房裏,溫文正靠在床上,他的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憔悴,手上還打著點滴,這個昔日叱吒商場的男人,如今卻落得如此落魄不堪。
聽見開門聲,溫文轉過頭,看到是陳慕遙和藺東言,也是吃了一驚。“慕遙,你怎麼來了?”雖說溫文沒有想到陳慕遙有這麼大的野心,但想到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盡到一天做父親的責任,他也就不怪她了。
“溫總,聽說你身體不適,我和慕遙過來看看你。”藺東言開口,禮貌性地說道。
溫文虛弱地笑了笑:“承蒙藺總掛念,我這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盡管溫文說的聽起來像是玩笑話,可誰都聽得出他語氣中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