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李尚書倒是個鐵麵無私的清官,言如玉相信。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倒是沒有對言如玉用什麼刑,她就安安靜靜的的待在牢中,好像已經被人遺忘,沒有宋敬微的人來暗中搗亂,沒有宋雲琳來挑釁,當然,也沒有自己的人來暗中救自己出去。看來,這牢房的重兵把守的不錯。
言如玉突然坐直了身子,那淳於謹是怎麼逃出去的?
獨孤軍當中身手不凡之人大有人在,不可能比不過淳於謹身邊的人,淳於謹身邊的人都可以進來救走淳於謹,那自己的人為什麼不可以?
好亂,好像一團麻線,始終找不到線頭,言如玉使勁兒摁著頭,淳於謹,現在也會在這牢房之中嗎?
她出不去,現在淪為階下囚,無人會理會自己,她隻能祈求,淳於尊能快些回來。
恍惚又過了十幾日,言如玉靠在牆角邊沉睡,她已經十幾日沒有好好梳洗清洗一下了,發絲淩亂,衣衫髒舊不堪,現在這般,言如玉心中有絲卑怯,若是現在淳於尊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一定不敢和他靠近。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場景,每日除了送飯之人來三次,便沒人來過,那日,牢房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言如玉眯著的眼睜開了,但很快又閉上,不加理會。但隨之再次傳來的聲音是牢房門上的鎖鏈被打開,稀裏嘩啦的,言如玉轉過頭去,淳於尊如天人之姿,出現在言如玉眼前。
“阿虞。”他說,匆忙奔向言如玉身邊,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包裹住了言如玉。
見到淳於尊的那一刹那,言如玉紅了眼睛,一時之間,委屈的情緒傳來,顧忌不了什麼形象,直接撲倒在了淳於尊的懷裏:“你終於回來了,我還當真怕我不能或者見到你。”
淳於尊抱著言如玉離開大牢,回到了王府。
一路之上,她聽見了有官員說這樣不和禮法,現在自己身份不明,直接帶走,破了規矩。
淳於尊冷眼相對,言如玉不想去聽,她現在隻想安安靜靜的靠在淳於尊的懷裏,安心的讓他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地。
言如玉狠狠地洗了次澡,終於,三次之後,她離開了水池中,穿著中衣,濕散著頭發,靠在淳於尊的身邊,淳於尊溫柔的替言如玉擦拭著頭發。
“這些日子可好?”淳於尊問。
“你想聽實話嗎?”言如玉低聲道。
淳於尊聽聞,從背後輕輕的抱住言如玉,環住了言如玉纖瘦的腰上,將下巴抵在言如玉的脖頸處,說道:“我聽說了一些,還有什麼委屈,盡管說來,不用怕。”
言如玉再次紅了眼眶,滾燙的眼淚滴在淳於尊的手背上,被人寵著,真好。
“你會和宋雲琳成親嗎?”言如玉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聽誰說了什麼?”淳於尊聲色不變,道。
“我早就想問了。”言如玉伸手,抹去了眼淚:“在你離開之前,我就聽說了,又一次,我去偷偷見了她,或許你會覺得我是因為嫉妒,但是,她確實,不是一個好女子。”
“我沒有想過會娶別人。”淳於尊給了肯定的答案。
言如玉笑了笑,再次問道:“那若是,我傷了她,你會為宋家做主嗎?”
淳於尊沉默一陣,馬上又開口:“那宋雲琳當真惹你不快,他日便替你出一口惡氣,待我登基為皇,替他賜婚,夫家你來選,如何?”
言如玉笑了,笑得很開心,轉身回過頭來看著淳於尊,這一招不可謂不很,她抱住了淳於尊,將臉貼在淳於尊的胸口,說道:“騙你的,但聽到這話我很開心。”
但藏在淳於尊胸口處的笑臉,已經變得一片冰冷。
沒有任何的意外,淳於尊很快被用擁舉為北蒼下任之主,登基的典禮在籌備,淳於尊更是忙碌,淳於尊已經從王府搬到了宮中居住,直接處理政務,隻等一個儀式。
言如玉拒絕了跟隨淳於尊回宮,她說既然要迎娶自己,那就從王府出發,既然未婚,自己就不進宮,她非要一個名正言順。
淳於尊拗不過,隻能答應。
登基一事敲定日子,很快,選妃之事也被提了起來。
雖說要等孝起,但是淳於尊已經二十多了,還沒有一個側妃,甚至是妾侍,所以此事便被提了起來。
有大臣進言,宋家三小姐宋雲琳是最適合的人選,淳於尊不語,將此事暫時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