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一見,也跟著叫嚷起來,“誰呀?這麼大膽,不要命了麼?”
那公子叫了數聲,隻見人頭攢動,更不知是何人所為,被這神秘之人一鬧,那少婦趁機逃了開去。那公子受了銅錢一擊,手臂陣陣發痛,知道有高人在此,不敢造次,轉眼又見那美婦人不知去向,一邊哀嚎一邊悻悻回府去了。
熊飛心中一怔,環顧四周,驀地忘記一個身穿青布衫的男子,風采翩翩,站在茶樓之上向下觀望,臉上笑意未消。兩人目光一對,那人似乎也看出熊飛絕非等閑之輩,不由微微一笑,熊飛亦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夏芸卻是俏臉一橫,斥道:“怎麼是一枚銅錢,幹嘛不發一把飛刀,直接要了他的狗命,哼,真是便宜他了!”
熊飛道:“且讓他多活幾個時辰又如何?”
夏芸望了熊飛一眼,不再言語。到了晚上,熊飛與夏芸悄悄躍入縣衙,隻見這府衙之中三兩個下人來往不定,但與徐府相比,不免差得遠了,熊飛冷笑一聲,驀地出手點到兩名下人,剩下一個剛要呼救,忽的一柄長劍架在脖子之上,隻聽夏芸冷冷道:“你叫上一叫,本小姐一劍將你殺了!”
那人臉色一變,忙道:“不敢,不敢!”
夏芸一怒,“你說我不敢?”
那人急忙說道:“不,不,不是姑娘不敢,是小人不敢叫!”
夏芸哼了一聲,喝道:“說,你家少爺在什麼地方?”
那人顧及性命,忙將縣官公子的房間說了出來,夏芸伸手在那人頸上用力一拍,那下人登時昏厥。兩人悄悄走到那公子房間窗前,隻聽裏麵有人道:“少爺,小人已將白日那小娘子的住處打聽好了,隻要少爺一句話,小人立時將那小娘子捉來。”
說完,裏麵傳來一陣大笑。夏芸聽在耳中,盡是些汙穢之語,不禁又羞又怒,一腳將門踹開,那公子一驚,喝道:“是誰……”
他一句話沒說完,忽的胸口一痛,一柄長劍穿胸而過,那下人早已嚇得麵如死灰,剛要奪路逃出,被熊飛一掌拍在腦門之上,登時一命嗚呼。
恰逢此時,那縣官來此要與兒子議事,推門隻見兒子慘死,大驚之下,剛要大呼來人,被夏芸閃身出來,一劍結果了性命。他二人為民除害,連殺兩人,不禁心中暢快,趁著夜色,跨馬出城去了。
一路上,夏芸縱馬奔馳,喝聲連連,這一次雖然是她第一次殺人,但盛怒之下,出手絲毫不比熊飛差了,如今與他並肩而馳,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快慰。
不多時,兩人便趕了回來,隻見土屋之中,依舊散著昏暗的燈光,夏芸心道,婆婆人真是好,這麼晚了還在等我們,不過也好,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她知道自己大仇已報,定然歡喜的不得了。
想到這,夏芸一個箭步推門而入,叫道:“婆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狗官已經叫我們給殺了!”
她話已說出,那婆婆二人卻是仍坐在木桌之上,一動不動,倒似睡著一般。夏芸不由笑了笑,“婆婆。”上去輕輕在婆婆肩上一推,那婆婆突然倒了下去。
“鐺”的一聲,從老婆婆身上掉下一個黑黝黝的圓形小球,夏芸一怔,卻聽熊飛急聲叫道:“小心!”說著,伸手攬住夏芸腰肢,腳下一頓,飛也似地破門而出。
“轟!”
隻聽一聲巨響,那土屋瞬間火光四起,照亮了半邊天空。
夏芸一驚,似是不敢相信眼前之景,過了許久,方才失聲喊道:“婆婆!”
便在這時,那火光之前,驀地躥出四個蒙麵黑衣人,個個手持鋼刀,看樣子隨時都要撲了過來。
熊飛麵色一寒,沉聲道:“‘霹靂雷火彈’,你們是霹靂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