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跑車，花和尚。”我漫不經心地回複，順便又有意無意地扯了扯身上的V領T恤，好讓豐滿的胸部在視頻裏看上去更豐滿，更讓人噴血。
寶貝們應該都猜到了我是什麼職業吧？我是一名職業網絡女主播，我不玩遊戲，我也不唱歌跳舞，我隻是靜靜地坐在這個有七八個小房間裏的其中一個房間裏，拿著畫了濃妝的眼睛睥睨鏡頭前麵不停送我跑車、遊艇的眾看客。收入不算多，卻也不少，在我們這十幾個女孩子裏，我的收入至少前三名，沒有辦法，很多男人好這一口。
“好了，我該下班了。”我無視他們不停送來跑車遊艇隻為了多看我一眼的要求，淡漠著眼神，關了眼前的攝像頭。又仔細地檢查一次是否關好攝像頭後，我小心地取出了墊在文胸下麵的衛生紙和乳墊，穿上了平常生活中的風衣。外麵的天氣變冷了，還好裏麵有空調。
“蕾蕾，你下班了？”恰好另外一個小房間的朵兒也出門到洗手間卸妝，給我打了聲招呼。我們都是用的公司給我們的藝名，誰也不知道誰的真實姓名，因此即使遇到，我們都隻是用藝名打招呼而已。而我們和正常的你們也甚少接觸，因為你們下班的時候我們上班，而我們上班的時候你們差不多都已經進入了夢鄉。當然，除了看我們直播的各位男觀眾們。
“嗯。”我無暇理會，因為我正微眯著眼睛輕輕地扯眼睛上的假睫毛。這個表情真醜，千萬別在視頻上被他們看到。我每次卸妝的時候都這麼想。
“聽說你在考駕照。”朵兒也微眯了眼，認真地用卸妝油擦幹淨眼線。
“嗯，我準備買車。”我捧了熱水放了洗麵奶揉搓起泡後均勻地抹在臉上。
“真佩服你。”朵兒滿是豔羨。
“你也別著急，你畢竟是新人。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我安慰她。
各自卸好妝，在網上叫了車就出門下了樓，我盡量把自己藏在衣領裏，也盡量不去管出租車師傅複雜的眼神，也對，這個時間段，很容易讓人誤會成其他某種職業。
回到家的時候，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裏空蕩蕩的就我一個人，我打開了所有的光亮，便蒙頭就睡，因為第二天要早點去駕校練習科二項目。
我報了VIP班，所以一輛車就一個教練陪我一人練習。而教練也選擇了一條空曠的沒有多少車輛的路作為我的練習場地，我換檔的時候，我看到教練不懷好意地將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我衝他輕輕笑了一笑，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從懷裏的包裏掏出一包中華煙遞給了他。他幹笑兩聲，撕開抽出一根點上。
“刹車，刹車。”教練在一邊緊張地大叫，一邊大叫還一邊踩刹車，我也蒙了，因為沒有注意道路上的施工提示，我開到了一條前方塌方的路，眼看著直接要撞上亂石，我一轉方向盤開向了旁邊陡峭的山坡。
這裏是哪裏？我努力地睜開眼，不顧渾身的疼痛，我掃了一眼旁邊無聲無息的教練，掙紮著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下了車。這是哪裏？為什麼雲霧漫漫？那一條筆直的小路又是去往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