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薑才人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衣裳出現在大家眼前,要知道這皇宮裏穿純白色可是禁忌,隻有國喪之時才可以穿。
皇帝眯著眼睛,眼睛裏有看不懂的東西在跳動,李昭儀嘴唇微微上挑,刻薄的話眼見就要說出口了,卻見薑才人繡著大紅牡丹的腰封分外顯眼。
才得了幾日寵,這薑才人的心就這般大了,繡著牡丹是何意,李昭儀忍住心裏的酸意,見皇帝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足尖一點,薑才人輕鬆的躍上大鼓,廣袖翻飛,很有幾分飄然,雪白的衣服上繡著紅花顯得分外妖嬈,見到薑才人臉上的麵紗,皇帝思緒忍不住飄走了。
嗵!嗵!嗵!舞步在大鼓上踏出了節奏,樂師的奏樂和著這鼓點,配合天衣無縫,可見薑才人早就聯係了此舞。
媚眼如絲,纖腰堪折,又急又快的腳步,讓裙擺翻飛,歡快的舞步讓人心隨著鼓點嗵嗵的熾熱起來。
悠然的笛聲加入了這樂曲,腳步也漸漸放緩,手腕輕翻,露出皓腕用手輕輕扯住遮著麵的麵紗,微微掀起,露出如血的紅唇。
唇角上揚,鬆開麵紗再次翩然起舞,飛速回旋,白衣上的花朵好似朵朵花瓣落入雪地,薑才人整個人就像是朵盛放的花朵,任君采擷。
啪,啪,啪,掌聲由近及遠恭親王臉上帶著兩份驚豔和三分羨慕道:“此舞知應天上有,皇兄真是好福氣,這位皇嫂臣弟的笛聲如何?”
恭親王圓圓的眼睛裏亮晶晶的,想要顯得風流倜儻卻露出了紈絝的氣息,李昭儀撇了撇嘴心裏想這恭親王嘴巴可真是甜,不管見了誰都皇嫂皇嫂的叫,好像隻有你是皇帝的正牌妻子似的,誰知道他是見了誰都這麼叫。
“皇弟怎麼這個時間來了。”皇帝臉上染了酒氣,端起酒杯繼續道:“快來,咱們兄弟二人好好喝一杯。”
恭親王大步上前,拿過皇帝的酒杯也不注重什麼尊卑喝了一口道:“還是皇兄這裏的酒好,就好美人也多。”
說完用眼睛瞄了瞄褪去媚色臉上再次帶上了幾分羞澀的薑才人,真真是個尤物啊,時而清新時而妖媚,難怪皇兄寵愛非常。
“你來難道就是找我討酒喝的。”聽了皇帝這話恭親王好像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一臉神神秘秘道:“皇兄,你快和我走。”
皇帝看著一臉獻寶扯著自己衣袖的弟弟搖了搖頭道:“你不說幹嘛,朕和你往哪走。”
“皇兄就和我走吧,臣弟有好東西給皇兄看。”說完風風火火的拉著皇帝就要往外走,皇帝拿自己的弟弟沒轍,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和恭親王往外走去。
邊走邊道:“薑良媛快起來吧,不,朕要為你想個封號,牡丹仙子如何,康文海傳朕旨意升薑美人為良媛,封號牡丹仙子。”
話雖然說的溫情可是眼睛卻是看也沒看薑良媛一眼跟著恭親王快步走出了大殿,皇帝知道恭親王的真實性子,沒有急事不會在晚上貿然進宮的。
“皇兄真是豔福不淺啊,讓皇弟好生羨慕。”
“行了這旁邊又沒有別人,不用調笑為兄了。”皇帝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恭親王很了解自己的皇帝哥哥,外冷內熱,又有幾分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靦腆細膩,也不好多調笑,正色道:“人皇弟帶來了。”
“走吧,”邊走邊回身對康文海道:“一會就說朕宿在李昭儀那了。”恭親王看到皇帝的神情覺得皇帝真是不好當。
身旁的臘梅已經睡熟了,曉蓧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趿著繡鞋放輕了步子,黑暗中摸索著掏出了兔毛大氅披在身上就溜出了屋子,鑒於上次夜遊的慘痛經曆,這次曉蓧就站在院子裏的花圃旁不敢走遠。
雪已經停了,院子裏的積雪也已經被掃成了幾堆,可是畢竟是剛入冬,雪堆軟趴趴的分散在院子裏,折射的月光更加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