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安隅小城
十八年後,安隅城中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過客摩肩接踵,一年一度的奪寶大會又開始了。一個長發過肩,身穿布衣的十八歲模樣的少年嘴中叨著一根小草,晃著一米九左右的身材蹦跳在一條隻有一隻手腕粗細的獨木樹身做的單行橋上。
“斷憶,加油!斷憶,加油!”
單行橋隻能容一個人通過。是由六節五米多長的上等杉木連接做成,木頭的兩頭隻是隨意放到了河的岸邊。
三十米長的水麵上,放著一根手腕粗細的獨木,獨木下麵六米處是滾滾而逝的河水。斷憶站在上麵,如履平地。他邊走還邊不時用腳尖一撥本就不穩的圓木,嘴角不時向上一翹,好象他根本就沒有把這麼危險的行為當做是一回事。
“哥哥,你小心點。”一個年方十八的小姑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獨木橋上的斷憶,斷憶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讓她腦後的兩隻馬尾辮隨之一動。
“莫蓮。你放心,憶哥沒事的。”光光的大腦袋上鑲著兩隻與其極不對稱的小眼睛的男孩對著斷蓮一歪頭,“我憶哥是全安隅城中最棒的。”
“啪!”莫蓮狠狠在肖牛的大光頭上拍了一巴掌,她嘟著一張小嘴,對肖牛埋怨道:“都怪你。你不慫恿哥哥,哥哥也不會上去的。爺爺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罵死我們倆個的。”
“阿牛!”這時,斷憶一閃身,已跳到了肖牛的眼前。斷憶向肖牛閃著一雙水一樣的眼睛,冰一樣的臉上寫滿了傲氣。
肖牛一最怕的事情,就是看斷憶的眼睛。斷憶這雙大眼睛,讓人初看上去,如清澈見底的湖水。可是在他的眼神中稍一停留,立刻會感覺到那湖瞬間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水潭。而且,水潭之中時而就象是竄出了一條長龍,一口要把你吞進肚子裏;時而水潭中又象打起了漩渦,漩渦會卷起你的靈魂,把你帶到一個很深很深的地方。
斷憶拍了肖牛的肩膀一下,“怎麼,你小子想反悔?說好了的,我若是通從這條獨木橋上走過,你就得從此不在騷擾初雲。”
肖牛看了莫蓮一眼,用大肉手摸著光腦袋。突然嘿嘿一笑,“憶哥,那我可不可以騷擾莫蓮?”他說完一縮頭,及時躲過了莫蓮的一手掌。
“哥哥,死胖牛欺負我。”沒有打到肖牛,莫蓮跺腳對斷憶嚷著。
“有人欺負,好唄。”斷憶說著,手向身後一背,甩開大步子就想走。
“少俠請留步!”突然一個人伸手擋在斷憶的身前。斷憶一轉身,對方一閃身形,順式又擋在了他前麵。
斷憶一愣,一隻手仍然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卻抓向了對方的胸襟。來者左胸向後一撤,斜射就用肩撞向了斷憶的手腕。斷憶手腕一翻,就從上向下按向了對方的肩膀。
來者一漩身子,飛起身子大屁股橫著就對斷憶撞了過來。斷憶急忙把身子向後一撤,“無臂叔叔,你幹嘛不讓我走?”
原來,那攔住斷憶去路的是一個兩隻手臂由肩處全部斷去的中年男子。無臂男人一笑,“斷憶,你不知道這獨木橋的規矩?”
“獨木橋的規矩?”斷憶把目光望向了肖牛。肖牛一眨小綠豆眼,嘿嘿笑著跑了過來,“斷憶哥,忘記告訴你了。三天後是我們安隅城一年一次的奪寶大會,現在正好是報名期間。一個人,隻是過了這獨木橋,他便是答應要參加奪寶了。不過,嘿嘿,你還得在無臂叔叔這裏報個名。這是個程序問題,我也沒有辦法。”說著,肖牛雙手向上一擺,做出一個無奈的動作。
“奪寶大會?我可不想參加什麼奪寶大會,也不稀罕什麼寶貝。”斷憶說著,他轉身又想走。
“斷憶!我無臂神腿在江湖上大小也算有這一號。你闖了獨木橋,卻不來我這報名,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我這個無臂人嗎?”
本到對方這樣對自己大呼小叫,斷憶冰臉上本就一沉。可聽到人家說自己在欺負他一個無臂人,斷憶回過頭來,“那我報名了。”
“噢!憶哥報名參加今年的奪寶大會嘍!”肖牛和一些同齡的年輕人在一起歡呼著。
在肖牛他們的眼中,就是老大。一年一度的奪寶大會也算得上是一件武林中的事情,可是那些貓兒狗兒的都參加了,肖牛他們的老大卻不參加,這另肖牛他們覺得奪寶大會實在沒有什麼看頭。
於是,這群人中心眼最多的絡小思出了個主意。讓肖牛最近故意讓斷憶看到他接近憶仙樓老板的女兒初雲,然後與斷憶打賭。隻是斷憶過了這條三十米和的獨木橋,肖牛就不在接近初雲了。
而一向放蕩不羈,不問世事的斷憶每日裏除了安分做憶仙樓的小夥記外,就是習練爺爺交給他的武功。對於主動過了獨木橋就是走入了報名參加奪寶大會的綠色通道的事情,他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