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妄的話剛落,他就覺得斷憶本就天真無邪的一張臉上突然變得如寒冰一樣,斷憶的兩隻眼神就如一個深不可測的水潭,要從迷妄的眼睛吸走他所有的精華。迷妄一滾皮球一樣的身子,瞬間離開了斷憶數米。
台下的人本就為這個少年捏著一把汗,可突然見迷妄未戰先怯了。他們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斷憶的一隻大手已抓到了迷妄的脖子下。
迷妄四蹄蹬開,在半空中亂舞著。斷憶雖然年少,可是他人高體大,而這個皮球一樣的迷妄卻比斷憶要矮上一半都多。迷妄在被斷憶抓著脖子,他用手抓抓不到,用腳踢踢不著。
人的高矮就這麼簡單把武術給蓋過去了?當然不是。看似凶悍的迷妄的武功與斷憶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的,他們相差太遠了。
這時,人群中幾雙明亮發光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擂台上的斷憶。也許,他們是怕這個少年會和先前的陶飛一樣突然在擂台上蒸發了。
斷憶看看也差不多了,他手一提一鬆,把迷妄扔向了已衝到擂台上的同伴。這些人都把心思全神貫注在斷憶身上,沒成想他會突然把迷妄給扔了過來。這個好,一球砸四藍。瘦得象四個門柱子似的四個家夥被迷妄這隻大皮球一串全都給砸向了台下。
“嘩——”
懂的看門道,不懂的看熱鬧。尤其是看到剛剛還在囂張跋扈的南蠻人瞬間象皮球一樣被一個帥氣的小夥子給扔了下台,那種激情的場麵是難以用我這樣一個千字不到四元寫手的文字來描述的。
一個白須的老者飄身飛上了擂台,“小英雄,老朽武靈山鐵西前來領教。”
斷憶冰一樣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淡淡地看著來者。手向前一伸,算是禮過了,“請——”
鐵西眉頭一皺,心想好個自大的少年。剛才比武也隻不過是開場的一出戲罷了,還真拿自己當高手呀。
隻見鐵西用手一撩衣襟,長長的白須無風而起。他對著斷憶伸過來象抓迷妄一樣來抓自己的左手一摟一帶,就想把斷憶給扔出去。
斷憶伸出去的手就如被鐵西粘住了一樣,他不由得身子向前一傾。順式把右手一抬以同樣的手法再次抓向鐵西,而這次不同的是斷憶在伸出右手的同時,雙腳同時騰空而起,分別攻向鐵西的兩個大穴。
鐵西一愣,他一運功,整個身子陡然向後退出了數米。鐵西用一雙迷惑的老眼看著斷憶,他雙手一比劃,可使上真功夫了。
這鐵西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就是十八年前死在常佑天盟主府邸武聖玄鐵劍雲子雨的大師兄。
近幾年來,隨著安隅城比武奪寶大會名聲的遠播。鐵西打聽到本門鎮門之寶玄鐵劍自從在前任門主雲子雨手中丟失,十八年後在安隅城出現了。
鐵西這次來沒有別的目的,他就是想把本門的玄鐵劍取走。可是鐵西到了這個小城一看,這裏的高手之多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最近幾天隨著一個小小比武奪寶,竟有很多名宿及不知來曆的人都進入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
一開始,鐵西本想到擂台之上說明的自己的來曆。然後把玄鐵劍取走了事,沒想到一開場就有一個絕世高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易救走了陶飛。就連他閉關修煉了二十年的鐵西也沒有看清楚對方去了哪裏。所以,他就想等等再說。
可是到了後來,鐵西看那個救走陶飛的人也沒意上場。也就想,象他鐵西這樣世外高人若不了為了本門的玄鐵劍,也不會和人比什麼武藝的。那些比武鬥狠之人,也隻不過是練武之中的一些俗人罷了。
想到這裏,鐵西不願有人為了本門玄鐵劍而受到更多的傷害。於是,他飛身上了擂台。可一到擂台之上,他就遇到了斷憶。
斷憶的招數讓鐵西想到了一個十八年前叱吒武林與官場的人物。那個人物據說在當時的武林盟主常佑天府邸出事之後,就在人間銷聲匿跡了。
眼前這個少年,會與那個人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