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環搖搖頭，對王洪道：“唉。人呀，沒有十全十美的。你有權，便會無時間；你有時間，就會沒錢；你有錢，就會沒有自己最心愛的人。就如初雲，多好的一個姑娘。隻可惜，隻可惜天意弄人，她竟天生就是個啞巴。”
“是個啞巴？”王洪的眼睛又瞧向門外。
凡橫一摟長須，對張環道：“這個姑娘一出生就在這裏？”
張環搖搖頭，“初雲是這裏的老板在五年前帶回到這裏來的。到這裏之前，初雲衣服不保。老板把初雲帶到憶仙樓，並認做幹女兒。”
凡橫點點頭，“這就對了。初雲姑娘不是天生的啞巴，她是中了別人的毒手才變為啞巴的。”
“會是這樣？”張環一愣，繼而象是自己又象是在問凡橫，“五年前，初雲才十三歲。誰會對這樣一個小姑娘下毒手呢？”
凡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眾位俠客盡情豪放，老朽去去就來。”
“凡橫大師，你？”
凡橫站起了身來，雙手合十道：“善因善果，惡因惡果，一切都會報的。”說完，他走出了房間。
張環搖搖頭，“來。諸位豪傑，我敬大家一杯。”
凡橫出了房間，很快在大堂中遇到初雲。他對初雲招招手，初雲含笑向凡橫走來。凡橫示意初雲做下，他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和初雲一起坐在一張桌子旁邊。
初雲聽話地伸出纖纖的細手，讓凡橫在她的脈搏上撫摸著。爾耳，凡橫對初雲道：“初雲姑娘，你可以說話了。”
“我，說話？”初雲結結巴巴地看著凡橫，當她自己發出聲音之後，初雲上下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對凡橫道：“大師，我能說話了？”
凡橫點點頭，微笑著：“初雲姑娘，你能說話了。”
初雲一雙閃閃發著晶瑩淚光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淚珠，“謝大師。”
凡橫擺擺手，“不謝。這些年來，初雲姑娘受苦了。對了，斷憶小兄弟還不知道你恢複了語言功能，你不去看看他？”
初雲緋紅著臉，“大師，那我去找斷憶哥哥了？”
凡橫慈祥地笑著：“去吧，去吧。”
初雲飄著輕快的身子，很快就走到了斷憶他們吃飯的房間。她輕輕一挑簾子，對斷憶招了招手。
斷憶點點頭，走出了房間。
初雲對斷憶甜甜地一笑，拉著他的手就向憶仙樓外麵跑去。
“初雲，你幹什麼？”
初雲用眼神勾了一下冷峻的斷憶，隻顧拉著他向外跑。斷憶雖是憶仙樓的小夥計，初雲對他特好。隻是，每當斷憶想近距離接觸初雲時，初雲又對斷憶顯出一副若即若離的樣子。
斷憶知道，初雲不是看不起自己隻是個憶仙樓的小夥計。可至今他也沒有明白初雲會什麼會對他這樣。
其實，初雲是愛斷憶的。隻是她覺得自己是個啞巴，不願意連累了斷憶一輩子。當然，如果初雲會說話，把她心中的結告訴斷憶。斷憶，會嫌棄初雲是個啞巴嗎？
初雲這樣主動拉著斷憶的手，還是他們認識以來的第一次。斷憶沒有辦法，隻好跟在初雲的後麵跑。
越跑前麵的路越熟悉了。再向前有五百米的地方，就是初雲和斷憶第一次約會的地方。那是一條很長很長的大河，斷憶就是在那條大河的河畔和初雲說一些自己的心事的。
因為初雲不會說話，所以斷憶幾乎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在這條大河畔邊向心上的人兒吐訴了。
二人來到河邊，初雲拉著斷憶的手走到一塊大石頭旁邊，和他一起靜靜地坐在了那裏。
“斷憶哥，你看我漂亮嗎？”初雲一甩長長的秀發，用水一樣的眼睛深情地望著斷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