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0,解雲敘和東桑正站在三區集合點整裝待發,集合點已經站了不少身著迷彩服的軍人,想來都是些來自不同軍區的精英學員,在這種相對放鬆的環境下,這些精英們也紛紛互相結交認識。
與這片熱鬧氣氛相反的是,解雲敘和東桑身邊形成了一個真空區。
或許是因為他們那副明顯“未受過摧殘”的外表引發了人們的異樣感。人們對他們兩個暫時持觀望的態度。
置身於“隔離區”裏的兩人顯然沒有什麼被隔離的“自知之明”。
來之前東桑的一頭長發被解雲敘“心靈手巧”的盤到腦後,藏進軍帽裏。
東桑當初就覺得,得虧試驗成功的早,不然多來幾次,自己的腦袋都得被他給薅禿。
而現在,解雲敘找到了新樂趣,伸手摸了摸那塊兒下麵藏有長發的布料,收回手來,一會兒,又摸了摸……
東桑覺得自己沒猜錯的話,解雲敘正在因為那麼芝麻大點點的事,產生了大於99。99%的滿足點。
“這還是個孩子啊!”東桑看著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開心氣息的解雲敘,內心感慨道。又想到自己重生後的第一天還裝嫩的叫他哥哥,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沒臉看。
那邊解雲敘還在樂此不疲,直到東桑抓下解雲敘“不安於室”的爪子,十指交叉,牽在手裏。
用一種有些無奈而又略帶包容的眼神看向他,“哎,我的傻弟弟。”
結果,就見解雲敘跟小媳婦似的扭捏了一陣,那張豔麗的小臉上還相當應景的漂出了一抹紅暈。看得東桑一陣無語。
但無論如何,總算是終止了這無聊的摸帽行徑。
如果東桑多了解一下互聯網的話,就會知道,解雲敘這樣的人,有一個統一的代號,叫作“戲精。”
17點58分,一陣“嗡嗡”的直升機轟鳴聲由遠至近的傳來。人們的注意力紛紛被吸引到遠空。
但是,還有幾個人例外。一個男人踱步到東桑和解雲敘的麵前。
“你們好,我叫杜上。”這是一個混血兒,西方人的血統賦予了他輪廓深邃的外表。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一米七餘的身高,不過是個精致少年郎。一雙碧綠色的眼睛,讓東桑產生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直升機帶來的噪聲很大,但東桑和解雲敘顯然有些異於常人的耳聰目明。
“杜上?你是帝都杜家人?跟杜文西有什麼關係。”解雲敘反應光速。
杜文西是杜家第三代中的佼佼者。小時候他們就一起在軍區大院玩耍,偷雞摸狗遛鳥幾乎“無惡不作”,後來更是常常廝混在一起的鐵哥們。隻是,杜文西一年前突然就出國了,走的時候人也沒見著,隻給他們留了個視頻說是出國留學,順帶把妹。讓一幫兄弟們好一通罵他沒良心。
不過,解雲敘調查的結果並不是這樣,他並沒有查到杜文西的出境記錄,而通過黑客技術查看的國外高中、大學,沒有一個登記有杜文西的信息。不過這點他誰也沒告訴。當初杜文西留下的視頻經分析後沒有一點剪輯的痕跡,很顯然,沒有人強迫他,杜文西一門心思想隱藏的東西,那他就裝作不知,這是兄弟間該給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