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飛把事情都忙完了,卻是怎麼也找不到惠子了,無奈他隻好跟寺垣忠雄提出告辭,寺垣忠雄假意的挽留了一下,就順坡下驢的答應了。
林飛下了車回頭跟寺垣忠雄說:“寺垣先生!這幾日在徐州承蒙寺垣先生的招待了,等改日回國,我一定設宴款待先生!”
寺垣忠雄嘿嘿一笑:“那就多謝武田先生的美意了,武田先生請!”
火車緩緩啟動了,林飛帶著大牛等人找到包廂的位置,他伸手推開門頓時就愣住了,惠子滿臉笑容的坐在包廂裏。
“惠子!你……你怎麼在這兒?我以為你早就走了?”林飛驚訝的說。
惠子抿嘴一笑:“嗬嗬!林飛!你是巴不得我早點走吧?嘴不應心的家夥,看到我在這兒很奇怪是不是?”
林飛點了點頭:“是有點奇怪!這兩天你去哪兒了?你什麼時間上的火車?這事兒那個寺垣忠雄知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怎麼不告訴我呢?”
惠子嬌笑一聲:“這幾天我哪兒都沒去,就在徐州城裏,隻不過是盡我的義務去了,至於我在這趟車上嘛……那個可惡的家夥知道,隻不過我不讓他告訴你。”
“盡你的義務?哦--!明白了!又去發揚你的人道主義精神去了吧?也是!你是醫生嘛,不能見死不救的。”林飛恍然道。
大牛和鍾二愣等人見到這種情況,都悄悄的溜了出去,楚嫣然也想跟著出去,卻被鍾二愣站在門口當著出不去了,鍾二愣衝著裏麵努了努嘴兒,趁著楚嫣然愣神的功夫,轉身就把包廂的門關上了。
惠子回轉身看到楚嫣然,很大方的伸出手:“嫣然!過來坐吧!”
楚嫣然遲疑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林飛,林飛點了點頭,楚嫣然這才跟著惠子坐了下去。
三個人一坐下來,都覺得沒話說了,包廂裏頓時陷入一片沉寂,林飛是在受不了了,他咳嗽了一聲看了看兩個女人,可是巧的是,這倆個人誰也沒有跟他說話。
林飛伸手抓了抓耳朵吭哧了半天說道:“那個……嫣然!你說去南京投親的?你的那個親戚住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你能不能找到地方?”
楚嫣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他,我隻知道他叫胡光宇,哦!他是我的舅舅!他好像在南京的一家商行裏做事。”
“哦!那好!到了南京我會幫你去找他的,不要擔心!”林飛安慰道。
楚嫣然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林飛看了一眼惠子,隻見她眯著眼睛坐在那裏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看來這一路上要把林飛憋壞了。
林飛是在受不了這種氣氛了,他呼的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就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那兩個人卻是一起說話了。
“你要去哪裏?”兩人說完後各自看了一眼又都閉上了嘴巴。
林飛急忙回轉身來,可是一看到兩人的模樣,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不見了,他有些鬱悶的說:“這裏太悶了,我出去走走!你們休息吧!”
“等等!”兩人又一起發聲了,林飛苦惱的撓了撓頭隻好回到鋪上,鞋子也沒脫就躺了上去。
“你怎麼不脫鞋子就睡覺啊?這樣可不好,我記得在德國的時候,你是最講究的一個人了,哪怕是衣服上有一點灰塵都馬上脫下來換洗的。”惠子嬌聲說道。
林飛一陣頭大,趕緊側轉身背對著她們,也不去管她們說什麼。
“是啊!你看這床單多幹淨啊,你這樣就躺上去,讓人家看了會認為你不尊重他們的勞動的。”楚嫣然也說話了。
林飛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他把雙手放在臉上使勁搓了搓,然後一臉迷糊的看著她們:“你們說什麼?”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沉默了下來,林飛幹脆站了起來,他伸了個懶腰,雙臂使勁向後麵擴了幾下,又搖了搖腦袋,這才一屁股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