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我想學術法。”林獨邪魅笑著道,將腦袋從村長腿上挪開,正視著荒村村長說道。
“什麼?你想學術法?”村長愣道。
“沒錯。”林獨舔了舔猩紅的嘴唇,沉聲道:“我,需要術法提升實力。”
“你不是獨兒!”村長見狀,心中莫名的出現一種心慌的感覺,這是隻有在村子裏某些外出捕獵村民出事之前所有的感覺。雖然常見,可絕對不可能會是在他與林獨單獨相處的情況下出現。
唯一的一種可能是,林獨出事了。
要說整個村長誰最了解林獨,村長相信沒有誰比自己更了解自己這個收養而來的遺孤,不要說他為了錯事扯謊,就連心裏在想些什麼,村長都能推測到大概。
所以林獨在村長麵前,最沒有秘密可言。哪怕他隻是小小鼓動了一下腮幫子,村長就知道林獨是在為某件事情而生著氣呢。
而目前的狀況,林獨渾身都是一股陰暗暴戾的氣息,整個人的氣質與平常是完全不相同,眼神時而血紅時而全紅又時而恢複著清明,嘴角的那一種弧度更是妖異的邪魅,這些都是林獨身上根本不應該村長的東西。
準確來說,是特點。
而出現這一種狀況,村長心中突然有一個無法接受的判斷。
那就是林獨,被奪舍了。
奪舍重生這種事情村長自然也聽說過不少,即便荒村落後於一些僻靜小城,可這種邪法幾乎可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東西,因此也能看出“奪舍”兩個字的獨特魅力。
修煉這種功法的幾乎是人人喊打的邪修,他們生前不好生修煉,死後不甘為芻狗,便會利用神魂逃到偏僻之處尋找合心之人進行奪舍,然後重生。
由於地處偏僻,神魂又是天靈強者可孕育出的另外戰力,肯定不是他們這些彈丸之地的修士可以比得上的。一旦被奪舍成功,你的意識就會被奪舍者完全吞噬直到蘇醒後徹地取代你,而你本人,也會在世上徹地消失。
有的,隻是那副並不住著你靈魂的軀殼罷了。
林獨的種種情況,讓村長有很大的可能性相信他已經被荒村之外的強者奪舍重生,現在的他,不過是披著林獨的軀殼而打算胡作非為罷了。
隻是村長忘了一件事,奪舍重生之人,怎麼可能會向一個連武體九階都不到的老頭子討要修行術法呢?
仿佛他們自己身上的隨便一部術法,也比他的不知強了多少倍。
“我說,術法!”林獨淡淡的說道,聲音中已經透著一絲不耐煩。
“我為何要交給你?”村長死死盯著林獨,倚褸的身體暴退數步,呼吸一上一下的吐納著,看似平靜,實則一條若有若無的白氣卻順著他的呼吸有節奏的遊動著。
“這是我準備交給獨兒的東西,輪不到你這奪舍之人,快將我的獨兒還給我。”村長朝著林獨喝道,眼神已經有了實質般的殺氣,一旦眼前的“林獨”敢說半個不字,他就會立刻上前擒拿他。
他絕對不允許,林獨就這麼葬送在自己的麵前。
“哦?你要跟我打?”林獨答非所問的輕嗯一聲,道:“你太弱,還是少廢話。交出術法,我可讓你的生活回歸於平靜。否則,休怪我無情。”
“你無情又能如何?”村長自嘲一笑,慘然說道:“三十年前時,我還並不是這個村子的村長,而是一戶普通的獵民,家中也有一嬌妻,整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倒是滋潤。”
“隻是那一天到來之後,一切都變了。我失去了自己的嬌妻,也失去了自己唯一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不,而是因為你們這群奪舍者,毀了我的一切!”
“那一天後,見識了你們實力的我想盡快恢複報仇,可我卻發現我慧根太差,一生無法到達太高的高度,我不甘,可是,這個世界的法則,讓我不得不臣服……”
“住嘴。”林獨冷冰冰的看著村長,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不耐煩的說道:“我隻想讓你交出術法,沒空聽你說的故事。而且你的故事太爛,也與我無關,我可不是奪舍者那群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