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趴在車窗上,看著越來越遠的馬車,懷疑剛才看到的薑蜜兒,是自己思念過甚出現的幻覺。
他扭頭回望,訥訥說道:“真的是她嗎?她怎麼會在這裏?”
替他驅車的男傭,認得薑蜜兒。
聞言笑著說道:“宋先生以前就認識蜜兒小姐?”
男子忙道:“真是薑蜜兒?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嗎?”
“聽說是戰老先生把她請來的……”
傭人知道得並不多。
隻言片語,卻讓男子的俊臉,籠上了一層深深的擔憂。
十多分鍾後。
薑蜜兒的馬車在一幢盛開著薔薇花的歐式城堡麵前停了下來。
她熱情的將一塊巧克力遞給幫忙驅車的傭人:“謝謝你送我過來!這塊巧克力送你吃吧!”
“不不!”
傭人連忙說道:“我們有規矩,不能吃外麵帶進來的東西!”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下藥害你,就隻是單純的想要表示一下感謝而已!”
薑蜜兒一臉無害,笑著說道:“吃吧!這是戰先生為我準備的零食,可好吃了!”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吃吧!”
薑蜜兒將巧克力剝開,遞給他的時候,非常強硬的說道:“不吃就是不給我麵子哦!”
她的麵子雖然不重要,可她肚子裏麵揣著戰氏血脈呀。
母憑子貴,這道理誰都懂。
傭人道謝後,接過巧克力,分兩口吃下。
薑蜜兒眉飛色舞:“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有點兒……”傭人回味了一下,遲疑道:“有點兒苦!”
“嘿嘿,苦就對了!”
薑蜜兒在這巧克力裏麵塞了藥,不苦才叫奇怪呢。
……
戰九霄整個人都快要凍成冰淩了。
頭發和眉毛上麵都是厚厚一層霜凍。
冷,真的好冷啊!
連呼吸都快要被凍住了。
昨夜,父親將他叫到書房,問他有沒有什麼生日願望。
他見父親和顏悅色,便提出了要將薑蜜兒娶進門的事情。
他還說薑蜜兒腹中已經有了自己的骨肉。
為了讓父親覺得薑蜜兒配得上自己,他還特意把薑蜜兒尚未公開的身世告訴了父親。
原以為父親會同意的。
原以為父親癱床多年,噬血的戾氣應該早就被消磨光了。
卻沒想到,父親驟然翻臉,將他關進冰牢反省。
他小時候也被關過冰牢。
印象中的冰牢,四周都是鐵門,頭頂有冷氣嘶嘶灌進來。
會很冷,但不會致命。
最多發燒兩天也就算過去了。
他現在是身強力壯的成年人,這區區冰牢,應該讓他連噴嚏都不會打一個。
但是他一走進去,就察覺到了異樣。
這冰牢,太特麼冷了。
比記憶中的冰牢冷了不知道多少倍。
頭頂上嘶嘶嘶灌進來的寒冰之氣,讓他進去不到五分鍾就開始哆嗦,接二連三的打噴嚏。
冰牢升級了?
整整一夜,沒有人來救他。
他暈過去又醒過來,還是沒有人來救他。
完蛋了!
父親這是要成心整死他啊!
聽說父親找到了那個女人生的孩子,有了新的繼承人,用不著他了?
所以才會想要把他凍死在這裏?
明天的生日宴,大概會改成他的喪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