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她都覺得不寒而栗。
薑蜜兒想要將手抽回,渡邊滕二卻將她攥得更緊:“好妹妹,我找你找得好苦!”
“別亂叫!我可不是你的妹妹!”
她奮力掙紮,堅決不讓自己與他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終於,從渡邊滕二的手中掙了出來。
渡邊滕二眼神陰冷:“蜜兒妹妹,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恨!恨父親母親對你的遺棄……”
“嗬嗬!你想多了!”
薑蜜兒冷聲說:“我和你們渡邊家族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怨恨?根本談不上!”
說完,輕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渡邊滕二被她這樣的態度激起了怒氣。
他攔住她,眸光鑊戾的盯著她:“你說你和我們渡邊家族沒有關係,那我怎麼會從你的身上感知到家族成員才會有的氣息?”
“家族成員?”
薑蜜兒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從包裏取出那枚硬幣大小的血櫻徽章:“渡邊先生,你所謂的‘家族成員的氣息’應該都是來自這枚徽章吧?”
徽章的底色是濃鬱的黑。
光滑如鏡的黑色表麵,綻開著一朵血一般殷紅的妖異櫻花。
徽章的背麵,用r國特有的文字篆刻著‘渡邊拓一’四個字。
渡邊滕二神色大變:“這是大哥的徽章,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薑蜜兒想起渡邊拓一的慘狀,禁不住輕輕歎息了一聲:“機緣巧合吧,我在不久前見過渡邊拓一先生!”
“他現在在哪裏?”
“死了!”
“死了?”
渡邊滕二猛地攥緊薑蜜兒的胳膊:“怎麼死的?誰害死了他?啊?你究竟知道些什麼?快點告訴我!”
“呀!”
她疼得皺緊眉頭,失聲驚呼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渡邊滕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鬆開手,後退了兩步:“抱歉,我太心急了!”
薑蜜兒揉著被他捏痛的胳膊:“你不僅太心急,你還太愚蠢!”
渡邊滕二眉頭一皺,正要發火,她已經走到了走廊左側一尊青麵獸頭壁燈的麵前。
她後來聽宮夜霆說過,這些看上去複古的獸頭壁燈其實暗藏玄機。
她看了看獸頭猙獰張開的嘴巴,應該就是這裏了。
渡邊滕二見她在獸頭燈下麵的牆壁摸來摸去,不由得皺眉疑道:“你在做什麼?”
她神色專注,沒有說話。
他又道:“薑蜜兒,我想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說我愚蠢?我哪裏愚蠢……?”
話音未落,忽聽得牆壁裏麵傳來哢嗒一聲微響。
緊接著地麵可怕的震動起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薑蜜兒已經拉著他的手腕,帶著他後退了兩步。
一切都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等渡邊滕二再看的時候,剛才所站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井口般的大洞,黑黢黢的,有森森冷風從下麵倒灌上來。
若不是薑蜜兒眼疾手快拉他一把,隻怕他已經掉下去了。
他臉色煞白:“這,這是什麼?”
“陷阱!z國流傳數千年的機關術!”
薑蜜兒黯聲道:“你的大哥渡邊拓一就是死在這下麵!被烈火焚燒成了一團劫灰,連屍骨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