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已經在那裏等了很久了,一看見霍夜霆出來,急忙上前說道:“霍先生!”
霍夜霆將手裏的藥箱遞給她,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等待青蓮的下文。
“我查過了,寧夏的父親兩個月前入獄,母親將所有值錢的東西卷走,她有一個妹妹叫寧欣,現在在意大利準備動心髒手術……,不過因為錢一直沒有到位,她妹妹的手術也一直拖著……”
青蓮說著,伸手幫霍夜霆點燃了香煙。
她看著夜霆哥哥隱藏在煙霧裏麵的臉,繼續說道:“寧夏住在她小姨家裏,但是今天下午,她小姨突然就被警方帶走了,罪名是,殺害了她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寧夏的小姨父……”
霍夜霆一直都沒有說話,那張俊逸的臉在煙霧後麵顯得有些飄忽不可琢磨。
“就這些?”霍夜霆聽完青蓮的說話,才沉聲問道。
“……暫時就這些!對了,今天下午寧夏在醫院裏麵接受了耳膜修複的治療……”
“耳膜修複?”霍夜霆重複了遍。
“對!陪她前往醫院的,是……”青蓮猶豫起來。
“是誰你倒是快說呀!”霍夜霆的聲音不耐煩起來。
“是摩根!也就是那天晚上,在麗宮會所花巨款買下寧夏,並且將寧夏帶走的那個男人……”青蓮幫著霍夜霆回憶。
霍夜霆怎麼會不記得?
那個帶走寧夏的男人,手裏一串佛珠,身著玄色棉布綢衫,頭發油光可鑒,神情十分陰冷。
“他什麼來路?”霍夜霆深吸一口唇間的雪茄,那暗下去的猩紅,很快就明亮起來。
“……抱歉啊霍先生,我暫時還沒有查出來!”青蓮微微低下頭去,有些愧色的說道。
“快去查!把他的底子給我弄清楚!”霍夜霆說著,輕輕的揮了揮。
青蓮答應著,往樓下走去。
霍夜霆走到陽台邊上,倚著欄杆看這蒼茫的夜色,記憶裏麵,有些東西和著嫋嫋香煙,漸漸的浮了上來。
十多年前。
“寧夏,你在哭什麼呀?”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穿過綠草茵茵的草坪,走到一個哭泣的小女孩身邊,俯身下來問道。
“夜霆哥哥……嗚嗚,狗子他們搶我的蜜桃……”女孩隻有五六歲,哭得滿臉淚痕,滿臉的汗水和淚水衝開了臉上的細泥,整個就是一個小花貓!
很可憐的樣子。
男孩在她的身邊坐下來,用衣袖給她擦眼淚,然後用一種很有擔當的口氣說:“狗子他們怎麼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
女孩就仰著一張小花臉,哭得抽抽搭搭的給男孩講自己被欺負的過程。
於是,在斜陽西沉的時候,在那個寬闊的草坪上,上演了一場劇烈的打鬥,男孩以一敵五,將狗子幾個打得落花流水!
“說!以後西山頭的蜜桃樹是誰的?”男孩將狗子騎壓在身下,大聲的問道。
“……是,是寧夏的……哎喲!”狗子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痛苦的說道。
“都給我記住了!那顆桃樹從今以後就是寧夏的,她吃不完的蜜桃,讓給你們吃你們才可以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