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看,葉辰和丹霞山上麵的哪位也是老朋友了,當初去上塘城、不周山的時候,丹霞山上麵的哪位一直都和梁蕭、固前聖一樣陪著葉辰。
這次葉辰從紅花山上下來,去了固前聖的朝陽城和梁蕭的白鹿原,卻是沒有提出來要來丹霞山。
都說女人的心思細的好像是針尖一般,水藍月和紅兒兩個人都察覺到了葉辰的不正常。
這其中的秘密,她們兩個人自然是一清二楚。
“丹霞山的哪位,對你一直都是情誼深深,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朱棣因為九尾狐妖的事情正要發怒,還是她出言安慰住了朱棣,這一切我們可都看在眼睛裏麵。”
紅兒笑道。
“你們說的哪位就是幽禪唄。”
葉辰收斂起來尷尬的笑容,向水藍月和紅兒道,“你們剛才也提到了,她可能對我有不一般的情愫,不過我現在有你們兩個了,我很知足啊。”
“我不希望在牽扯到感情的風波當中。”
這些話,便是葉辰的心裏話。別看他現在左擁右抱兩個美女,在外人的眼睛裏麵自然是風光無限。不過在葉辰的心裏麵,他始終覺得有些愧疚。
不管是對水藍月還是對紅兒,他都覺得有些愧疚。
在穿越到雲山大陸之前,葉辰的靈魂是一個花花大少,他經常流連於聲色場所,妓院和青樓都是他經常去消遣的地方。麵對著形形色色的女子,他都是逢場作戲,好不快樂。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穿越到了雲山大陸,附在紅花教大供奉葉辰的身軀上,自從遇到了水藍月之後,他靈魂深處的那股風流便蕩然無存了。
他懂得了愧疚,懂得了要真心實意的去愛一個人。
“我不在乎。”
水藍月笑道。
“我也不在乎!”
紅兒附和道。
“我知道你們都很在乎,何苦要騙我呢?”
葉辰嚴肅而又認真的說道。
便在這個時候,彩雲鎮上似乎有些騷亂,大街上這些賣東西的店家,都來不及應付店裏麵的客人,紛紛探出去脖子,向著大街上看過去。而店鋪裏麵的這些客人,也沒有心情去挑選貨物,都擠在門口,神情專注。
“怎麼回事?!”
看到這一幕,葉辰和水藍月還有紅兒都覺得有些驚訝。這樣的場麵和動靜,比世俗裏麵的人看到鬼怪一樣還要厲害。三個人擠出人群,來到了大街上。
彩雲鎮是一座小鎮,這座小鎮上唯一的一條街道上, 迎麵走來一位穿著黑衣衫的女子。裙擺在威風當中飛揚,看起來格外的有氣質。而這個黑衣女子的臉上,帶著一層淡淡的麵紗,看不清楚她的喜怒哀樂。
看到這女子,葉辰倒抽一口涼氣,神情有些複雜。
“幽禪,真是好巧啊!”
水藍月看著朝向她們走過來的黑衣女子,笑著打招呼。那黑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清流門現在的門主幽禪,在清流門門主朱棣戰死在紅花山的那一刻開始,幽禪便成為了清流門的門主。
不過,和雲山大陸世俗修行界裏麵的百家爭鳴的情況形成鮮明對不的是,現在的清流門,一片頹廢,宗門內部的教眾紛紛離開,到了最後隻剩下幽禪這個門主一個人。
她沒事的時候,經常會從丹霞山上下來,來到山腳下的彩雲鎮上來。每每這個時候,彩雲鎮的這些人就好像是看到了神仙一樣圍觀著幽禪。
幽禪的脾氣向來都是極好的,這樣的圍觀讓她有些不爽快,不過也沒有發作。
久而久之,這就形成了某一種習慣。
“你們怎麼在彩雲鎮?!”
看到葉辰、水藍月和紅兒站在她麵前,幽禪微微有些驚訝,不過這樣的神情一閃即逝。她站在風中,在無數人的矚目當中,深深的看了葉辰一眼。
“我們是來接你的。”
紅兒笑道。
“接我?”
這個答案,超出了幽禪的預期,她有些驚訝,眸子深處有些歡喜。她看向葉辰,眼睛裏麵帶著深深的渴望,她在等待著葉辰給出和紅兒一樣的答案。
“我···”
葉辰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怎麼來說。
“我什麼我,他看到你就緊張了,剛才我們在路上都商量好了,現在的清流門都沒有人了,你一個人在丹霞山上孤零零的,不如跟我們回到紅花山吧。”
水藍月笑道。
“這,恐怕不太好吧。”
幽禪稍微猶豫道。
“哪裏不好了,你要是在不去我們紅花山的話,我擔心我們紅花教的教主大人就要茶不思飯不想了。你不知道啊,自從你離開紅花山,他每天都站在虎跳石上,向著丹霞山的方向眺望。”
水藍月狡黠的笑了笑,伸出來手指捅了捅葉辰的背。
“咳咳!”
葉辰尷尬的笑了笑,他站在虎跳石上習慣性的遠眺動作,決然不是如水藍月這麼說的。不過要說他不喜歡幽禪,似乎這也是一個謊言。
葉辰喜歡幽禪,在天羅山上看到幽禪的第一眼開始,他就喜歡上了這個黑紗女子。
“跟我們走吧。”
葉辰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淡淡而又深情的說道。
聽到葉辰的話,幽禪的眼眸深處,歡喜的情緒便再也抑製不住,她的臉上帶著喜悅,重重點頭。北去的車廂裏麵,多出來一個人,馬車上的幾個人都很開心,唯獨拉著大車的這兩頭馬有些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