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對,但是我的錢是幹淨的,是我努力掙來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紅姐緊緊地抱著我。
我和紅姐抱頭痛哭,紅姐說我還小,應該讓我讀書的,她會存錢,晚上不會再買吃的。
接下來的幾個月,紅姐回家更晚了,有時候會到淩晨一二點,而我們的生活也開始平靜。
一次寒冬的晚上,店裏來了三個客人,紅姐讓我給他們洗頭,其中一個穿著西裝男人說今晚不洗頭,說他們三個要包了紅姐,讓我出去。
聽到男人這麼說,紅姐有些緊張地看了看我,這三個男人除了穿西裝的男人外,另外兩個男人看著紅姐的目光非常貪婪,甚至其中一個立馬一把抱住紅姐,一隻手伸進了紅姐的裙子裏。
我見到這,我大急地說你們是什麼人,再這樣我要報警。
那穿西裝的男人聽到我這話,他突然一腳踢在我的胸口,我一下子被踢翻在地,被另一個男人拖出了理發店。
卷簾門一下子被那男人拉拽了下來,我忍著劇痛依稀聽到男人說兩千塊包夜,如果敢反抗就毀了紅姐的容,讓她一輩子都不能靠臉吃飯。
紅姐就好像嚇傻了,除了依稀的尖叫和反抗,衣服好像被撕裂了。
我踉踉蹌蹌地從冰冷的地麵爬起來,看到旁邊的一家夜排檔,衝了過去。
我知道紅姐有危險,當我拿起夜排檔老板的菜刀時,所有人都看向我。
一把拉開卷簾門,我衝了進去,隻見紅姐衣衫不整的被三個男人壓在沙發上,其中一個男人解著褲腰帶,說要給紅姐顏色看看,我衝進來後,對著穿西裝的男人就是一刀,但是這男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甩了出去。
“不要打我弟弟!”紅姐撕心裂肺。
聽到紅姐的話,其中一個男人更是對我拳打腳踢,我被他掐住脖子舉了起來。
就在我感覺我快要窒息的時候,紅姐大叫了一聲,一刀砍在了這男人的脖子上。
那鮮血就像是噴泉似的湧了出來,男人一手捂著脖子,而我也是順勢摔在了地麵。
地麵上的血越來越多,西裝男人和另一個男人不知道怎麼辦,而我更是攤坐在地看著紅姐手裏血淋淋的刀,這時候我終於知道紅姐為了我殺了人。
警車來到了理發店,他們帶走了紅姐,帶走了兩個男人,那個死了的男人也被帶上了救護車。
我知道那男人脖子被紅姐一刀,那猩紅的口子,那男人肯定救不活了。
後麵的幾天,紅姐的朋友娜姐告訴我,說紅姐殺了人,要判好多年,並且讓我去監獄看看紅姐。
來到監獄,紅姐讓我好好活著,不許再去江邊。
聽到紅姐這麼說,我在探監室痛哭流涕,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我紅姐才殺了人。
那段時間我一度無法原諒我自己,我覺得我這一輩子最愧對的就是紅姐。
後麵的日子我寄宿在娜姐家裏,娜姐是紅姐位數不多的閨蜜,娜姐告訴我說紅姐把我當親弟弟對待的,這些年紅姐存了不少錢,夠我讀到大學的。
在娜姐的安排下,我如願在市裏的一所初中讀書,因為刻苦的原因,我以優秀的成績上了一家比較好的高中。
高中的三年,我並沒有任何朋友,哪怕同班同桌都不會有什麼交集,有人說我是傻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讀書,而也有人會對我惡作劇,甚至欺負我。
以前讀初中時,我就被欺負過,而這一次班級裏的一個叫林峰的刺頭,他說認識娜姐,說娜姐是外麵ktv賣的。
我因為這件事,我和林峰打了一架,這一架我們打的頭破血流,而自此,再沒有人再敢欺負我,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高中三年我如願以償進入了我夢寐以求的大學。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去監獄看了紅姐,這一晃好多年,紅姐的眼角已經爬上了皺紋,娜姐一個勁的誇我懂事,說我一定可以出人頭地。
紅姐笑著說我帥了,長大了,讓我好好上大學,並且說她減刑了,不久的將來就會出獄,讓我以後養她。
我們又哭又笑,滿是幸福的淚水。
離開監獄,我背上行囊,來到了我向往的大學。
這是一所商學院,同學都是五湖四海的,我異地考學,以高分進入的大學,本來我以為這將是我幸福的開始,但是我沒有想到我的噩夢卻開始了。
高中裏和我打過架的林峰居然也被錄取到了這所大學,他家有錢有路子,他爸認識校長,破格錄取了他,他見到我和他一個班級,就把我的醜事說了出來,說我是沒爹沒媽的孩子,說我的姐姐是賣的,甚至還說我讀到大學都是靠那些髒錢。
那天自習課,我本來打算不理他,但是他一個勁地奚落著我,我一下子就爆發了!
“林峰,你再說我弄死你!”我咆哮著一把推翻課桌,一手指著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