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樊姓老者強忍疼痛,看向白發老者,目露凶光,心中不爽,他樊家的一切是誰給的,他自然知道,但這一切,和白發老者無任何關聯,便冷道:“水月鏡生,你管的有些寬了!”
“哈哈哈哈!”聞言,水月鏡生灑脫一笑,神情坦然,沒怎麼把樊姓老者當回事兒,他修琴之一道,講究率性而為,做事不需要理由,同樣冷冷回道:“樊寬,若是往日,此時你已經是具屍體了,帶著你樊家之人,有多遠滾多遠!”
“你~”
樊寬感受到水月鏡生話語之中的不屑之意,更加不是滋味兒,自己可是姓樊,更是樊城數一數二的強者,何時遭遇過如此對待?
但他同時又想水月鏡生平日裏我行我素的處世態度,也不敢太過放肆,遂放下了自己的驕傲,帶著樊皇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
“小友可否隨老夫走一遭?”
這時,水月鏡生看向蕭劍然,麵容之上流露出柔和的笑意,他之所以出現在此,便是為了蕭劍然。
“願意!”
水月鏡生仙風道骨,配上那一隻古琴,身上充滿正義之氣,蕭劍然覺得他又出手搭救自己,想來也不會有何惡意,輕輕點頭。
聞言,水月鏡生拂袖一揮,二人便消失了。
“這小子是誰?”
旁觀的一眾人一陣錯愕,在他們的認知裏,水月鏡生乃是一個神人,不僅性格怪僻,實力更是強悍無比,在樊城周邊,有著很高的名氣,平日裏,不論什麼世家子弟前去拜訪他,都得不到他的待見。
但是,現在他卻出手搭救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甚至連樊家都不放心眼裏,如此種種,眾人不禁紛紛猜測蕭劍然的身份。
這一切,蕭劍然自然不知,此時,他已經來到了另一個地方,這裏的環境異常幽靜。
“咦?”
蕭劍然環望四周,卻不見水月鏡生,心生納悶。
水月鏡生前一刻還救了自己,但轉眼之間,卻已消失不見,而自己卻身處這幽幽竹林之中。
青竹茂密,遮蔽了陽光,透著一股清幽神秘之感,在竹林深處,有一個溪流彙聚而成的清澈見湖泊,湖泊旁,坐落著一間竹屋,竹屋不大,卻有種莊嚴之感。
“鐺~”
正當蕭劍然納悶之時,一道琴音自竹屋內傳了出來。
琴音既清脆悅耳,又暗帶魔性,隻一片刻,蕭劍然便覺濃濃的睡意湧上心頭,實在可怕。
“我明白了!”
下一刻,蕭劍然猛的睜開眼睛,自言自語,說的話似乎有些不著邊際,但是,他心頭的睡意,卻已然消失,激動之色毫不掩飾。
“嘎吱~”緊接著,竹門打開,竹屋之中傳來一道聲音,讓人聽著倍感親切,“可塑之才,進來吧!”
聞言,蕭劍然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竹屋之中擺設簡單,一張木床,一個桌台,台上擺放著一隻精美古琴。
隻見水月鏡生端坐於桌台旁,正襟危坐,手撫古琴,發出悅耳之音。
適時,水月鏡生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抬頭,看向蕭劍然,含蓄一笑,道:“明白了什麼?”
“回前輩,晚輩似乎知道了霸淩峰劍意的來源!”蕭劍然微微躬身,流露出激動色,之前在霸淩峰下,他本來已經抓到了一絲契機,但中途卻被樊皇打斷,使得那一絲契機消失,再聽琴音,他便徹底明白了,道謝一聲,“多謝前輩的琴音!”
“哈哈哈哈!”聞言,水月鏡生開懷大笑,似非常開心,道:“幾十年了,在這樊城還從未有人真真正正的悟透山中奧秘的呢,你不妨說來聽聽!”
“是!”蕭劍然點頭,道:“霸淩峰之上的濃濃劍意,實則並不是劍修所致,而是琴修,隻是,這琴修的造詣太高,世人才無法看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