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劍然已經身處廣場邊緣,下方便是絕命穀,隻見許長老氣勢洶洶的朝他走去,眼中殺意毫不保留。
“姓許的,我蕭劍然今日若不死,來日必取你性命!”
蕭劍然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許長老,又看了看絕命穀深不見底的深淵,心裏有了決定,他要置之死地而後生,若是坐以待斃,他一點機會也沒有,唯有跳進深淵方能換來一點生機。
“許長老,得饒人處且饒人,而且此事錯不在他,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但是,也就在這時,一道話音響起,應聲看去,說話之人是一個邋遢老人。
老人手裏拿著一把破爛掃帚,頭發淩亂,眼中更無一點神采,精神麵貌比普通人還要普通。
“一個掃地的叫花子,有何資格教訓我!”
聞言,許長老絲毫不給麵子,他好歹是個外門長老,生殺之權還是有的,一個掃地的叫花子,怎能左右得了他的想法。
“老朽不過是在陳述事實,此事確實錯不在他,他也隻是正當防衛,罪不至死!”
這掃地老人像是聽不懂許長老的意思一般,仍舊毫不避諱的說道,似乎堅持要為蕭劍然說話。
“我再說一遍,他必死!”許長老臉色陰沉了下來,一個掃地的叫花子竟也敢接連反對他,真是活膩了,遂霸道開口,“你若再插手,同罪論處,一起殺!”
“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今日我若不死,來日一定報答!”
掃地老人的舉動,令蕭劍然心中生出一股暖意,感動無比,但是,許姓長老身為外門長老,既然殺心已起,又豈會罷手,因此,他不想連累別人。
“劍然!”
與此同時,慕容雪劍來到蕭劍然身旁,將其扶起,又看向許長老,心中怒意橫生,擋在麵年前,死死的盯著他。
“滾開!”許長老雖對蕭劍然懷有極強的殺念,但他也很謹慎,他知道,殺人的是蕭劍然,便不能波及他人,除非有理由可以波及,便冷冷的說道:“他殘殺同門,你若不走開,我可就真的以同罪論處了!”
“長老大可動手,不必留情!”聞言,慕容雪劍絲毫不懼,更一點麵子也不給,朗朗開口,“昔日,我曾聽聞劍山乃是我石國修武之人的聖地,但今日之事,長老不分青紅皂白便定人死罪,好生威風,實乃令人失望至極!”
“雪劍,你有大好前途,此時不是出頭的時候,快走!”
蕭劍然知道自己已經陷入危局,但他實在不希望慕容雪劍也參合進來,這對他百害而無一利。
“不,我們是兄弟,應共患難,同生死!”
慕容雪劍知道蕭劍然的意思,但他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要死一起死,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算我一個!”
洛天涯也同樣站了出來,他與二人雖無太多交情,但通過這短暫的接觸,他對二人的感覺也不錯,值得深交,自然不可能違背心中的想法,畏首畏尾。
“你們……”
蕭劍然感激於心,生死關頭,能有人站在同一陣營,實屬難得。
“很好!”見此,許長老深深點頭,眼中狠厲之色不減,挑戰長老威嚴,是要付出代價的,遂狠狠的說道:“他必死,至於你二人,雖情節沒他嚴重,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許得利,發生什麼事了,為何這麼多人圍觀!”
但許長老還未動手,便又有一道話音從空中傳來,很是洪亮,再往虛空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漫步而下,降落在許長老身前。
“回稟執法大人,此子殘害同門,還不思悔改,我正要按門規處置他!”見到來人,許長老立馬笑臉相迎,指向蕭劍然三人,道:“但他二人從中阻撓,我正要一並處罰!”
“殘害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