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你...”還沒等雲一陵問完,他已從床上驚醒。
“這...”雲一陵望著窗外昏黑的夜色,又環顧了屋中,隻見幾隻燭台上隨夜風搖曳的燭火照亮著屋中,而自己的佩劍已被掛於牆上,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愣了愣,動作極輕的下了床,取了佩劍走到廳堂之中,卻發覺牧恒正拿著蠟燭在逐一將屋中的燭台點亮。
雲一陵拔劍出鞘,聽到的動靜的牧恒轉身看著持劍的雲一陵,愣了愣,又笑著說:“醒來就舞刀弄劍的,何必呢?”
“這是哪?”雲一陵問道。
“你溫馨的家啊,不然呢?”牧恒笑著答道,但是看到雲一陵握劍的那隻手微微用力後,不禁聯想到了不久前發生的事情便連忙解釋到:“這裏是未老安排我來與他交接的地方.”牧恒放下燭台,坐到木椅上並示意雲一陵做到木椅上。
“他老人家?”
牧恒的解釋並未讓他放鬆警惕,畢竟自己身處這種亂事,已經不想再連累任何人了。
牧恒望著他手中的劍也是遲遲未收,再言道:“我是受未風世家重金委托來帶你與此處交頭。”
“你是賞金靈師?”
牧恒笑了笑,又說道:“但此次委托之前,未老反複囑托我一定要在傍晚前將你帶來,他會親自來接頭,但不知為何,他卻反倒誤了時辰...”
“那個就是信物。”牧恒指著雲一陵腰間掛著的玉佩道。
雲一陵把玉佩握在手中,若有所思般,說到:“姑且信你一次...”
“忘恩負義啊,倘若不是我把你帶到此處,你現在說不定已經成為這山間猛獸的腹中餐了!”
“你帶我來?”雲一陵嚐試回憶起方才發生的事情,腦中卻是一陣刺痛。
“頭好疼,你幹的?”雲一陵望著牧恒道。
“你不記得了?”牧恒望著一臉茫然的雲一陵,問道。
他搖搖頭否認到。
“你確定?”
“不然呢?”
牧恒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笑著說:“也難怪你忘了,畢竟看到那群凶神惡煞的山賊後你就嚇昏了過去。”
“哦?是嗎?”雲一陵仿佛十分不願意接受牧恒口中這個“事實”,一臉狐疑的望著牧恒問道。
“不然呢,那你為什麼什麼都忘卻了?”他毫無心虛的繼續吹噓道:“雖說那些山賊個個都是具有練不亞於虛重下階的實力,但在我麵前也隻能跪地求饒。”
“虛重下階,十幾個?”
“這...這已經無關緊要了。”牧恒知道自己已經快要暴露,便望著屋外靜謐的夜色擺出一副心急的模樣道:“話說,這都遲了近一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人來。”
“未老又是如何找到你的?”雲一陵轉身打量著屋內,隨後將目光定格在木桌上的三杯茶。
“這茶,你煮的?”
“不是,在我帶你來之前就已經是煮好的。”
雲一陵拿起尚有餘溫的茶杯,隻見杯中浮晃著一抹淡碧,他嗅了嗅,猛然一驚。
“我們來到這裏多長時間了?”雲一陵連忙問道。
“大約半個時辰,怎麼了?”
“茶水呢,當時也是涼的嗎?”
“並不是。”牧恒看著雲一陵慌亂的神情,心想也是不妙,連忙問道:“怎麼了?”
“這種茶叫忤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