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床頭的是一張小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軍服的中年男子,雖然胡子拉渣,叼著煙,但他的眼中卻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溫柔。他正微笑著半彎著腰,雙手分別牽著兩個小孩。一個就是幼年時的落楓,而另一個是一個笑容甜美的小女孩,此刻有些害羞地躲在落楓的背後。
這個中年人就是落楓的養父,一個退伍的軍官,在落楓很小地時候就收養了落楓,雖然嚴厲,但他對落楓的愛毫不遜色於親生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不少年了,但落楓仍然忘不了他那紮人的胡子和嗆鼻的煙味。這個男人是落楓這輩子最敬愛的人。
現在的落楓隻剩下了一個親人,也就是照片上的這個女孩,落淩......落楓最疼愛的妹妹。
落楓重重地向後一靠,垂下了頭,一語不發地撚起了額前的碎發,眼中的最後一絲迷茫和慌張逐漸地消散了。
落淩她,現在過得還好吧?現在落淩正在首都讀書,正常的話首都的安全度肯定比這個小城市高上許多了。現在的落楓內心隻留下了一個念頭:活下去,總有一天一定要去看看落淩,至少這個世界落楓唯一的牽掛,就是妹妹了。
要見到妹妹,前提就是活下去,那麼落楓就得去找食物了。
抬起頭來,落楓居然擠出了一絲笑意,動身向廚房走去。
......
落楓所在的這棟樓有三層,每一層都是一個單獨的房間,一樓是房東,二樓是一位整天打遊戲的青年房客。不過根據這半個多月來的觀察,落楓樓下偶爾還傳來喪屍的吼叫聲。看來房東和那個房客估計已經變異成喪屍了,從窗外看這棟樓的門並沒有被喪屍破壞,這也就說明了,這棟樓,或許隻有兩頭喪屍!
落楓現在正在往一根水管的柄上纏膠帶,作為不容易滑手的握柄,水管的一頭也經過了打磨,磨尖了不少。
根據落楓這幾天的觀察,這些喪屍並沒有落楓想象得可怕。雖然數目巨大,感染相當地快。但從個體的戰鬥力來看,喪屍的速度很慢。因為喪屍的肢體僵硬而不少地方腐爛,走起來一拖一拖的。雖然力氣比正常人大了不少,咬合力也相當驚人,但也不是說是無敵之身。如果擊碎了腦袋,落楓可不敢說這些鬼東西沒了頭還能活命,要是沒了頭仍然存活,那落楓也就死得一點也不憋屈了。
樓下那個青年和落楓一樣是宅男,自然也有存糧,既然他變成了喪屍,就讓落楓來接收他的那份食物吧。如果對手隻有一頭喪屍,落楓絕對有把握打敗。
與其憋在家裏活活餓死,落楓寧願賭一把,橫豎都是死的話,不如拚上一把。
把剩下的食物全吃掉,飽了肚子養足了力氣之後,落楓開始準備行裝。
武器就是那根粗壯,簡單打磨過的水管。為了防止萬一,落楓還帶了一把當時在軍校同學送的一把匕首,原本打算做紀念裝飾一類的東西,沒想到卻成了此刻的武器。把匕首別在腰間,落楓穿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衣,戴上手套和雪地靴,防止被喪屍抓傷。最後落楓的目光落在了擺在灶台上的一大口鐵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