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雲星沒做任何考慮,揮手笑道:“去吧去吧,希望簫將軍也能重創元將,損白楊有生戰力,壯我五仙軍威風!”
“末將……”
“報!”
簫眼開正樂得接令,飛軍斥候一聲急報打斷了他的豪言壯語,言報:“元將全部撤離關城,白楊高掛免戰牌,不予我軍單挑。”
“哈哈哈……慫了,元將慫了!”前五營將士大肆嘲笑。簫眼開卻臉色難看,瞄了一眼同樣鬱悶的花道士,暗歎一口氣,佯罵道:“見錢眼開的元狗子又當起了縮頭烏龜,一有敗仗就避戰,一有敗仗就避戰,真tn的慫到家了!”
曹花田聽此一言,眯眼冷聲道:“簫將軍這話本將可不愛聽了,難道我軍之前落敗避戰也是慫到家?”
“我……”簫眼開被嗆了一嘴,忙辯白道,“曹將軍何故曲解我意,見錢眼開?敵我立場不同,自不可相提並論!”
曹花田還待回嘴,被酒和尚一言打斷,“好了好了,今兒個小師妹立功,當少些爭論,徒惹嚴帥不快。”
眾將看向嚴雲星。嚴雲星倒也不覺煩躁,微笑道:“既然白楊不戰,我們也不必強逼,先回營為慶將軍慶功,三日後再來叫陣。”
“末將遵命!”
眾將答應,齊護嚴雲星回營。
當夜慶功宴自不必提,各營將帥暗中往來也已尋常。很快又到三日叫陣之期,簫眼開拍馬上陣,除了花豹營將士聲嘶力竭的加油聲,餘者要麼陰陽怪氣,要麼有氣無力,讓簫眼開甚覺心寒,罵陣言語也比先前惡毒了幾分。
“喂喂喂!元狗馬天賜兩腰子可還好?若是見錢眼開不如割了賣給本將,鄉裏的種豬正好幾年不發情,調和飼料下豬肚,或許能治治這疑難雜症。”
馬聞遠聽不得兄弟受辱,槍指簫眼開破口大罵:“我cnm!又是你這個沙比玩意,你給勞資等著,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馬聞遠徑往關內一躍,落馬出關而來。簫眼開再要嘲弄兩句,卻見馬聞遠坐騎速度飛快,竟不給他耍嘴皮的機會,挺槍躍馬就要刺他個透心涼!
簫眼開忙下馬撥盤,金算珠一顆顆脫盤而去。馬聞遠雖氣怒異常,但出招極為冷靜,左撥右挑全數格開,無有一珠近身,卻也正中簫眼開下懷。此二十一珠並非致命招數,僅是為了延緩馬聞遠速度,與其始終保持安全距離,另再飛撥三十顆算珠與前二十一珠組成一長一短兩條“金珠蛇”,操控兩蛇與馬聞遠纏鬥,這才是簫眼開最為拿手的戰鬥方式。
以內力遠程操控兵刃的戰鬥方式並不少見,比如嚴紫衣的舞投刃、嚴火兒的白骨爪、小李的小李飛刀、飛羽的翠電槍,甚至鍾離小花的金邊粉菟、慶彤的馭獸術都可歸為此類。此類戰鬥方式有一個人所共知的弱點,那就是操控者本身的實力相對較弱。當然也有例外,紫衣火兒可近可遠,莎禾坎衛近身凶狠,飛羽翠電亦有招式,馬聞遠隻是不知簫眼開近身如何,因為情報中尚無簫眼開近身作戰的記錄。
既無記錄,當得一試,不然與算珠糾纏,贏了也決定不了勝負。這是三天前馬天賜回關後對他的告誡。對付此等遠程好手,就當不顧一切直搠敵身,使敵人由進攻被迫轉為防守,如此一來自身安全性大大提高,再尋機擊敗敵將,方為上上之策。
馬聞遠回想及此,一杆長槍舞將開來,喝馬疾行以速度優勢稍稍拉開與金珠蛇的距離,等金珠蛇一左一右飛至身後時,突然回馬一槍刺中蛇身一珠,登時珠飛蛇散,再甩槍尾掃中另一蛇頭,金珠亦散。趁著五十一珠再組合的空檔,馬聞遠猛踢馬腹,如一道離弦之箭徑衝向簫眼開!
馬聞遠此馬名為“草原綠”,名字不好聽些,但端的是一匹神馬良駒。通體翠綠,與草一色,於草原奔馳隻見其主不見其身,屬草原紅的一個變種。其性格懶散,不打不走,也隻有馬聞遠這樣的暴脾氣才能降住它,無論是鞭抽腳踢,狠下心的疼痛總能讓它發揮出該有的速度。就比如此時此刻,簫眼開隻看到一道綠電一閃而過,眨眼的功夫兩個綠油油的馬蹄已踏至他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