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統領護衛,大多數都欠歐陽嵐一條命。戰場上風起雲湧,隻有歐陽嵐這種勉強可以稱得上大修士的人能有絕大的機會存活下來。
至於其他人,稍不注意便必死無疑。
而歐陽嵐在戰場上,將已經步入虎口的士兵救下來許多。不過絕大多數,還是他自己手底下的兵。
畢竟歐陽嵐又不是個大善人,但甭管他出自於保存己方實力的心思亦或者另有打算,這些人的性命,總歸還是他救下的。
其中一部分,偏偏又是死忠分子。
比如沈言麵前這鐵塔般的漢子,就是其中之一,當初在戰場上他隻是強身階的小兵,但是近十年過去,在歐陽嵐的有意培養下,也已經達到了塑體階七層的地步。
這種死忠分子並不多,有些人甚至天賦也並不好。但歐陽嵐卻無比用心的培養他們,畢竟忠心的屬下遠遠比天賦高更讓人安心。
讓這個漢子跟著歐陽立來之前,歐陽嵐便囑咐過他許多。
其中有一點,便是如果沈言毫無顧忌的在這種局麵下還猖狂無比,那麼便要狠狠的將其教訓一番。
有淩霜等人在場的話,讓其損些顏麵便罷。如若隻是孤身一人,那便徹底將對方打成重傷,必要時可以廢了修為。
歐陽嵐麵對潛在威脅,處理態度很堅決。
縱然沈言得罪他之事尚有轉圜的餘地,但那是基於兩者之間一方肯主動退步的情況下。歐陽嵐甚至可以想象,沈言絕不可能乖乖的跟自己的兒子走。
既然不吃敬酒,那就隻有讓他嚐嚐罰酒了。
“放肆?”沈言戲謔的看著麵前的壯漢,心頭也暗暗咂舌對方的外表的健壯,不過麵上卻是一臉譏諷的表情。
歐陽嵐打的算盤是什麼,他猜到幾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沈言隻知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已經沒有絲毫商榷的餘地了。
要麼他負荊請罪去城主府讓歐陽嵐狠狠的打臉出氣,要麼後者直接取了他性命。
其實沈言打傷城主府管家這件事本身並沒有這麼嚴重,問題是諸多的巧合觸碰在一起,加上他的性子,方才造就了現在無法挽回的局麵。
不要以為歐陽嵐這等強者和身居高位多年的人會放過沈言,縱然後者修為再低,隻要活著總有希望。
流傳在王朝民間的傳說雜記,某些人惹上了巨大的勢力,而後在困境中有了奇遇,最終一步步將敵對的勢力覆滅的故事,可以說極其之多。
留著沈言幹嘛?等到他躲藏在暗處修煉,在幾年後,十幾年後自己鬆懈的時候,讓其跳出來給自己來一下狠的麼?歐陽嵐又不是白癡。
這種將仇恨藏在心底,不敢有一日或忘的人,也並不少。
似乎從一開始局麵就注定了,沈言不會輕易束手就擒,然後被歐陽立身邊的侍衛抓回去,簡簡單單的來個當眾處決,城主府的威嚴自然可以讓那些譏笑的人閉嘴。
想法很好,也沒有絲毫不合理的地方。
但歐陽嵐絕不可能想到,一個兩月之前還是強身階的人,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到了塑體階。
不過就算知道,怕也不會在意許多。畢竟歐陽立身邊的侍衛,是塑體階七重天的修者,麵對六層以下的塑體階修者,可謂碾壓的存在。
“何以為放肆?歐陽嵐麼?”沈言冷笑一聲。
塑體階七層,縱然打不過也不至於當下便落敗,他還不放在眼裏。
“安敢狡辯,我再問一句,你知不知罪?”那漢子周身褐色光芒閃動,其間還夾雜著點點的金芒。
說明他修煉的是土係功~法和金係功~法,沈言估計對方的道骨根基是土係和金係為重,其餘幾項,隻怕也是一般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