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訣。”沈言的指尖泛起一絲雷霆真氣,真氣的顏色居然不是藍白色的雷霆之色,而是淡淡的青色。
他用這一縷木靈氣觸摸這些木藤,後者雖然靠著金猿體內的養分勉強還存活著。但畢竟金猿再如何強悍,也不可能讓他們一直在自己的體內無限汲取養分了。
現在那些腑髒幾乎都幹涸,等到金猿一死,它們這些木藤自然也就煙消雲散。
雖然植物無靈智,但它終歸有求生之意,這是上蒼賦予每一種生物的本能。
其實這金猿也有心思依靠自身的力量,強行從體內將這些木藤震出來。但可惜它力量最強盛的時候,這些木藤也正是剛剛被施放出來最強悍的時候。
施術者恐怖之極,這木藤它的的確確掙脫不開。
等到它自身的生命氣息開始慢慢被汲取,腑髒開始衰弱的時候,如果他還有著最開始的力量,自然能將木藤震出來,但可惜兩者的強弱幾乎是在同時變化著的。
沈言現在所對付的木藤,就如同一個雖然強,但幾乎已經受到了必死創傷,連反抗之力都沒有的強大修者。
鼎盛時期被施放出來的木藤他自然不能夠驅除,但現在情況是那木藤已經步入了最老邁最衰弱的時候,隻需要一把推力它就消散了,沈言若是做不到,那麼施術者的修為恐怕已經到了讓周天境大圓滿強者都不及的程度。
“厚土訣。”
見木藤因為感受到木靈之氣的欣喜而直接消除了自己的防備,沈言的指尖再度亮起一陣褐色的光芒。
當木藤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被沈言土靈之氣在無形之中全部困了起來。
這些木藤準備拚死掙紮,妄圖突破土靈之氣拉上金猿墊背的時候。沈言的指尖光芒轉為了水藍色,一縷寒氣炸響。
“寒水訣。”
那些土靈之氣仿佛瞬間被凝固了一般,這些木藤竟是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硬生生的被大堆凝固到極致的土靈之氣給凍結了起來。
“銳金訣。”
沈言心頭舒了一口氣,最危險的地方因為木藤力量消散的比他想象還要大,竟然如此輕易的便度了過去,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了。
金色靈氣如劍,直接斬斷了所有紮根在金猿髒腑內的木藤,沈言自然不能連根拔除,否則那就得連金猿的腑髒一起割掉。
從髒腑內延伸出來的木藤盡皆掉落在地,迅速的枯萎了下來。而它們的根部,卻仍然死死的紮在金猿的五髒六腑之內。
“烈焰訣。”
沈言的瞳孔微微緊了緊,淡紅色的火靈氣順著金猿的眼耳等竅孔全部竄入了它的體內。
那些木藤生長出來其實並沒有傷口……因為它們是神通造就的東西,某些不合常理的地方自然也就合了常理。
沈言雖然已經無法順著那些延伸出來的木藤將靈氣送進去,但金猿還有這七竅,隻要它不反抗,這些事情辦起來自然很順利。
這一縷火焰真氣不大不小,僅僅維持著剛剛能順著那些最後的一點點細微根須從內部將他們引燃的的地步。
到了這種情況之下,沈言幾乎花費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將每一寸根須燃燒殆盡而幾乎沒有損傷到金猿的腑髒。
那些燒成了灰燼的木藤,自然也就沒有了什麼影響,以金猿的強悍身體素質,完全可以將那些灰燼逼出體外。
木靈誘之,厚土困之,寒水固之,銳金斬之,烈焰除根之。
每一步幾乎都是在沈言的預料之中,僅僅是比想象之中的還要簡單了一些,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那隻金猿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起來,沈言幾乎能感覺到這大家夥體內瘋狂的在恢複著,不由暗探這異獸的恢複能力之恐怖。
“好了……小家夥,你的家人我已經治好了,現在得去做正經的事兒了!”沈言笑了笑,旋即站起身來。
他除了對靈植法訣的掌握更深了一些,倒也沒有什麼。不對……還莫名其妙的賠上了一根追風之羽。
可惜他依稀記得追風之羽能洞察人的氣息,剛剛拿到手中便丟了,連嚐試一番的機會都沒有,未免有些讓人氣鬱之極。
“吱吱!”小家夥見沈言站起身來,目光四處轉動了一下,旋即眸中閃過一絲亮色,而後吱吱的叫著喚住了後者。
“……還有什麼事麼?我真的有要事,沒時間陪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沈言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陡然間卻愣住了。
那小金猿竟然……直接竄上石椅將那隻似乎是它父親的金猿頭上的三根金色救命毫毛拔下來一根,而後上躥下跳的跑到沈言身邊,一臉感激的遞給了他。
沈言愣了愣之後,旋即伸手接過,而後笑著長歎一聲。
“誰說妖魔異類無情……我看這些妖魔異類在有些時候,比人類要有情有義的多了。”
言一是指青蘿及木南山,言二便是指這不過還在成長期的暗影金猿知恩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