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經曆無數歲月的滄海桑田,竟還能施展神通讓他跨越這麼遠的距離……何等的不可思議?又是何等的讓人心驚。
十二億億九千六百億裏……這是多少?沈言在腦海中思索了起來。
“那陣法……莫非是上古之陣?”沈言有些苦澀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他發現將這個數據換算成他熟悉的丈與尺,簡直是無以計量的龐大。
若是從一開始,單單數完這些數字,隻怕窮極常人一生,都不可能辦到。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寒碑頌也是被這個龐大的數字給嚇了一跳,若非葉東來提起,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跨越了如此之遠的距離。
“不過那陣法處於某個秘境之中……其間有大能殘魂鎮守,通往陣法的台階高達九千九百九十九層,其間有無窮威壓,荒古之息。”
寒碑頌形容了一下自己見到岐山戰與岐山若影的那個地方,當然也是模棱兩可的形容了一番,並未說明自己還跟那些人交談了許久。
“如此看來……當是上古之陣無異。”葉東來沉吟片刻,而後出聲道。
沈言終於回過神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天穹……這個地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比之神州,何等龐大了萬倍不止?
與龐大相對應的,便是自己的渺小。
但這種無措,一瞬間便被沈言拋諸腦後。他的目標很明確,他的想法很堅定……那就是找到沈如煙,那就是滅了歐陽嵐……
終有一日,要踏上那淩霄寶殿,同玉霄天帝論一個高下。
沈言收回了望著天穹的目光……其實因為迷霧的遮掩,他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對了!”寒碑頌恍然大悟的喝聲,卻讓沈言一下子將心神放在了他的身上。
“葉東……葉兄是吧?你看……這個,能不能帶我一起出去?”寒碑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過他畢竟也隻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這番厚臉皮的話若是不看他的修為,倒也讓人覺得可以接受。
葉東來好笑的搖了搖頭。
“我們是去天機閣辦宗門之事……你跟去,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你剛剛不是說要回什麼萬劍宗麼?我又不會打擾你們辦正事,將我帶出這雪雲沼澤,我二話不說自己滾蛋……”寒碑頌倒是沒有注意到葉東來眼角那一絲淡淡的笑意,這番話用他那有些沉悶的話音說出來,卻也有些讓人啼笑皆非。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兩人又都是大度之人,自然不會如同尋常修者一般,一日是敵便終身是敵了。
“行了,葉兄,讓他跟著也無妨,免得他在此地亂闖,遇到了其他的修者再起了衝突,恐怕還要讓別人頭疼。”沈言倒不是熱心腸,不過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再說將對方帶出去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也罷。你便跟著我二人吧……”葉東來眼角的笑意沈言早就看見了,自然便知道他本就無意拒絕寒碑頌,所以才會出言相勸。
葉東來借著這樣一個台階,自然是下的舒暢無比。
莫看向前二人鬥得不可開交,不過他的的確確對這個絕不會超過二十五歲的青年有了讚賞之意。
惺惺相惜倒也不至於,敞若日後寒碑頌能掌握那柄槍,而後將自己的修為再提高一些,怕是能和他拚鬥一番。
但此刻,隻要他出劍,寒碑頌便絕對是必輸無疑的。
“恩。那咱們……現在便走?”寒碑頌在此困了許久,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此地了,否則也不會見到葉東來便是一肚子的火氣然後起了衝突了。
“……東來!”三人剛剛轉過身,丹老卻是一聲大喝吼住了葉東來。
“閏兒出事了,我給他的傳訊令牌已經被他捏碎了……看其方位,應當在西南方向八十裏內。”丹老口中的閏兒,是他剛剛步入周天境界的時候所收的一個弟子,煉丹天賦以及修煉天賦都是極高,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焦急了。
那個弟子倒也步入了周天境,否則也不會跟來此處了……不過他隻是剛剛能完成九個周天真氣循環,踏入小轉境界的門檻罷了,在這雪雲沼澤之內可謂是最弱的人之一了。
但小心一些理應也是遇不到什麼危險的……畢竟打不過,也還是能逃。但現在連手中的傳訊令牌都被捏碎,可想而知必是遇到了什麼他根本無法應付的事情。
“沈兄,你和寒小友在此地稍候片刻……我去去便來。”葉東來有這個自信,這雪雲沼澤他解決不了的事情和人,隻怕真的很少。
“哦?我倒也想去湊湊熱鬧。”寒碑頌雙手環抱在一起,眉頭一挑沉聲道。
“我雖然出不上力,但過去見識一番總行吧……”沈言也是聳了聳肩,他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置身事外。
“好~~”葉東來點了點頭,辨認了一下方向,“那便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