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東來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寒碑頌也不外如是。
“我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大對勁,這個女人的實力不過周天境而已……按葉兄你的說法,赤幽玄乃是可以滅殺上境的存在,他有必要讓這個女人來替他抓人?”
沈言的眸子裏光芒閃爍。
“你提到這一點,我卻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雪雲沼澤想必是很大的,否則我不可能在這裏邊繞來繞去都沒能找到一個準確的方位,那麼她又是如何這麼快便尋找到我們的的?”寒碑頌思籌了片刻,卻是接過了沈言的話茬。
三個人雖然都不是靠智慧和謀略吃飯的,但至少都不是白癡。
葉東來聞聽兩人之言,神色略微一亮。
“你們的意思是……這女人有可能早就依靠什麼手段跟蹤著我們?”
“不錯。這個可能性雖然很小,但我們此刻連她所說的一切是真是假都無法確定……若是跟她去,敞若那赤幽玄之事是她杜撰出來的,那我和寒兄定然不是她的對手,可若是葉兄你跟著一起去,若真的觸怒了赤幽玄,卻隻會更糟糕。”
沈言愁就愁在這一點,你壓根就摸不準對方的底細,甚至連話語的真假都不知道,那又如何能以此來對自己的判斷做出定論?
葉東來沒有答話,隻是搖了搖頭,而後笑看著沈言。後者一陣無奈,得了,也不用說什麼了……對方打定了主意要走一起走,要送死一起去,他還能怎麼辦?
“葉兄,咱們溜~”沈言眉頭微微一挑,然後直接道。
寒碑頌和葉東來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甚至還有著一絲詫異。
“既然葉兄打定了注意無謂生死,那我們未必要乖乖跟著這個女人走……咱們跑了便是,敞若這件事真有這赤幽玄的影子,到了那個時候卻也無妨了。”
沈言話音落罷,兩人都理解了他的意思。
“……”寒碑頌一陣無言,旋即卻將目光落在了葉東來的身上。
“我拖住她,你們二人速速離去。”葉東來目光和他接觸到,當下也明白了這件事的關鍵點在自己,如果不拖住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那一切都是空談。
三人之間的交談看似筆墨良多,但實則隻是少頃的功夫罷了。否則以蝶依現在被沈言頂撞的滿心怒火的情況,隻怕早就發火了。
此刻見湊在一起神神秘秘商量了半響的三人終於抬起頭來看向了她,蝶依冷冷的哼了一聲,旋即高傲的揚起了自己天鵝般的脖頸。
“考慮好了?”
她沒有理由不展現自己的高傲,縱然那個可惡的小子再怎麼牙尖嘴利,縱然他身邊那個背著木劍的青年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恐怖許多……但終歸他們三人聽到赤幽玄的名頭,還是選擇了屈服?不對……他怎麼……
蝶依還沒有反應過來,葉東來劍若春雷,轟鳴陣陣。分明隻是一柄木劍,卻使出了天崩地裂的韻味。
葉東來拔劍出劍隻在刹那之間,甚至連寒碑頌和沈言二人都沒有看清分毫,試問還留著少許距離的蝶依又如何看得清。
“無中生有。”
“凝雪指。”
葉東來的木劍快的連軌跡都看不清,仿佛已經違背了沈言的認知一般。蝶依的動作再如何快,縱然她玉指點出的那一刻已經凝繞著無盡的冷冽冰霜,但她的手指剛剛抬起,葉東來的劍卻已經直接將她拍開。
“風雪冰天。”
“……你動真格?”葉東來看著因為自己手下留情而滿臉慍怒的蝶依,感覺著對方身周那越來越冷冽的氣息,頓然眉頭一皺。
“對敵人,沒必要手軟。”蝶依控製著那恐怖的真氣和這一方天地溝通,卻還有機會分心去回答葉東來的質問,可見其對自身真氣的掌控,絕對是爐火純青的。
“有趣~”葉東來笑了笑,旋即歎息一聲,“也罷。”
“日!愣著幹嘛?跑啊~~~”沈言看著蝶依的動作,心頭沒由來的一突。這瘋女人怕是因為怒氣把他和寒碑頌也給牽扯了進去,這一招若非範圍類的攻擊,那才有鬼。
寒碑頌雖強,但葉東來隻是最後動劍便直接製服了他,可想而知需要後者一開始便拔劍的對手,必然也不會是什麼繡花枕頭。
更何況沈言感覺到這絲絲縷縷的冷意,差點沒驚的跳起來。他血脈雖未入靈,但萬牛之力鍛體,龍象金身第一層小成,那是何等恐怖的肉~體,竟然在對方靈技未成之時感覺到冷意,這一招真的波及到他,哪裏還有命可活?
媽~的!沈言心頭委屈的都有點想哭了,自己這麼快的速度修煉到煉髓境,比之前世的天賦不知道好了多少籌……可這是什麼事兒?這天元大陸的強者一個個都他~媽~的不值錢是不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往他身邊湊,甚至連雪雲霸主赤幽玄都冒出來了,他覺得自己想要揚眉吐氣恐怕會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