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們現在要去同其他人會和麼?”
蒼雲郡某處,嚴青等一眾人齊齊站在一起,等著魔宗老者的回答。
先前在萬劍宗爆發出極顯眼魔氣的那老者,此刻已經恢複了正常,整個人所展現在外的,完全就如同一個正道劍修毫無差別。
沈言麵色平津的站在這魔宗長老的身旁,對方雖然給了他極大的自由,但他自己知道如果想要逃,隻需要一瞬間身旁這個恐怖的晶障境老者就能擒住他。
“不必回宗了,我們去南秦。”魔宗老者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堅定之色,“那裏有著我祭天魔道一脈的一位上境師叔祖!”
沈言聽到南秦倒沒有多大的反應,隻道是大宋朝其他的郡地亦或者領地。
不過嚴青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師尊。
“南秦九國,難道我們要跨越大半個大宋朝的疆土,甚至還要途經羯羅?”
“不錯。雖然不知道沈家的藏寶之地到底在哪裏……”老者點了點頭,然後陰沉的忘了沈言一眼。
“但就算是在蒼瀾領內,我們也暫且將他帶走,待得萬劍宗的風波稍微平息之後,再由師叔祖帶我們前去那藏寶之地。”
嚴青此刻倒是明白了他師尊的意思,這分明就是……打算他們這一脈獨吞了這些利益。
所以去南秦九國不單單是為了躲避一下風聲,也是為了避開其他的魔宗之人。
而去南秦九國尋找的那上境強者是自己的師尊的師叔祖,那麼也就等於是自己的太師叔祖。所有人都是同出一脈,那沈家秘寶全部落在己方手中,總好過與他人分羹。
“而且留在大宋朝我總有些不安心,我們能尋到沈家秘寶的消息……和那藏寶地圖的所在,沒有理由其他人便不知曉。”
見嚴青恍然大悟的模樣,那老者又解釋了幾句。
“數千年前沈家鼎盛的時候,甚至能與皇室以及另外兩大世家形成四方之勢,可想而知他們留下來的秘寶到底有多麼強大的吸引力。”
“萬劍宗那些人起了貪念倒也罷,就怕惹出來領城的豪門,那時候我們再想染指就等於是拿自己的性命去玩了。”
嚴青嘴唇囁嚅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出了自己的擔憂。
“師尊……此舉無論之後的結果如何,勢必要與宗門反目成仇。那沈家秘寶有這個價值最好,怕的就是這家夥發現的藏寶之地隻存留著一部分沈家的秘寶那就糟了。”
嚴青的擔憂不無道理,敞若他們日後找到的藏寶之地是最重要的那自然就藏有無數珍寶,可要是次要的,亦或者根本就是用來擾亂視聽的,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這隻是對於一般的藏寶之地來說,對於當初與皇室都能分庭抗禮的沈家並不適用。
因此老者聽聞嚴青的擔憂,不由得撫須大笑了起來。
“你根本不明白當初的沈家有多麼恐怖……他們留下來的東西,莫說得到一大部分,就算是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甚至是十萬分之一,都是我們得天之眷了。”
嚴青眨巴了一下眼睛,很自然的在自已腦海中勾勒出一副金山銀海,天材地寶堆成了大山的場景。
沈言卻隻是冷笑。
“你TM笑什麼呢?”嚴青看見沈言的笑容,似乎覺得自己剛才發呆的模樣被他看去很丟臉一般,直接便過去踹了他一腳。
沈言小腿上傳來一陣輕輕的觸感,很淡很淡,他修的乃是肉體,嚴青又沒有動用體內真氣,這一下毫無疑問如同在給他撓癢癢一般。
嚴青的眸子裏滿是不屑和傲慢,和當初所見那種偽裝出的平和迥然不同。
沈言也不由覺得這廝的演技實在是好,也怪不得他當初感覺嚴青言語和行事之間總有種奇怪的不協調感。
看來無論怎樣去裝模作樣,一個人的本性始終還是改變不了的。
啪——
念及此處,沈言嘴角的冷笑毫不掩飾的擴散起來,在嚴青惱羞成怒,準備再一次踹出一腳的時候,一聲脆響卻直接讓場麵凝滯了下來。
嚴青呆滯了片刻,方才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沈言沒有動用真氣,所以連那老者都沒有察覺到他出手的意圖。
不過這一掌沈言雖然隻是動用了半成不到的力氣,但落在沒有絲毫防備的嚴青臉上,直接就讓後者的臉頰變得極度紅腫起來,甚至還直接抽下來兩顆牙來,讓其一張嘴便是哇的一大口鮮血湧了出來。
周天境又如何?隻要不用真氣防備,沈言用盡全力之下,絕對能一拳就將其滅殺,當初自大輕敵的李敬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何況李敬之的修為是周天境大成都不幸殞命,更遑論不過初入周天,連小轉境都沒有達到的嚴青了。
“司準(師尊)……丟(爹),哈覺眼胡跟大娥!(他居然還敢打我!)”
因為兩顆牙被抽落下來,加上半邊臉完全失去了知覺,所以嚴青的話根本就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