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而出?霧掩青山大陣若能輕而易舉被爾等破去,那我自在魔門未免也有些太過廢柴了些。”
沈言話音方落,眾人身前的空間便微微一陣蕩漾,旋即一個身著紅袍,麵上煞氣凜然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眼中。
“徐簾,徐先生……雖然我並不知曉你是如何知道我們想要借助蘇怡的手來對付你,但這並不能影響大局!”
“當然,凡事總有例外,敞若你能在半刻鍾內,破除這陣法的話……那少不得會對我造成極大的困擾了。”
沈言自這身影出現之後,便一直沒有言語。
“魔門長老!楊血煉!”
這紅袍男子,不是當初被大長老一劍蕩飛出去不知道多遠的楊血煉,又是何人?
而且沈言在上雲城外的禦寒草原之上,也見過楊血煉一麵。不過後者因為害怕引起城內歐陽嵐等人的注意,直接便瞬息遠遁千裏。
沈言猜測這一次圍剿自在魔門之時可能會遇見這個自在魔門的十二長老,但他絕沒有料到,和對方的再一次見麵,居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
“哦?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三番五次壞我好事的孽種……”楊血煉眉頭一挑,起先的言語倒還平靜,但到最後卻已然是森然冷嘲道。
沈言雖然憤怒,但卻沒有任何動作,他自然知曉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沈言……你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徐簾的聲音依舊雲淡風輕,但沈言知道,他不會無端端詢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上雲城外,禦寒草原之上。”於是沈言連忙回答道。
“看起來他對你怨氣頗深,你壞了他何事?”徐簾瞟了楊血煉一眼,直接無視了對方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森然煞氣。
“他似乎在禦寒草原之上種下了一株莫名其妙的草,為了吸收地脈之氣惡心上雲城的修者一番。不過那株吸收了許多地脈之氣的草,被我給拔掉了!”
沈言想了想,然後取出了那株看起來極其不顯眼,他都險些忘了還帶在身邊的那株草。
徐簾伸手接過。
楊血煉的眸子猛然一滯,讓後急急忙忙出聲。
“徐簾!若你將它還給我,那麼我便做主饒恕了爾等擅闖之罪。”
“哦?”徐簾隻是粗略的將手中那株不顯眼的枯草看了一眼,旋即就抬起眼來。
“反正自在魔門的本意隻是以對付歐陽嵐等人為主……就算是放了你們,也是無關緊要的!”楊血煉見他隻是看了一眼,似是沒有發現其中的秘密,當下便心神大定。
“很劃算的交易,給你。”徐簾連思索都沒有,直接便點了點頭,而後將手中的那株草拋給了楊血煉。
“哈哈哈哈哈!”楊血煉將這株不起眼的枯草接到手中的時候方還微微一愣,但轉瞬間卻是仰天大笑了起來。
“徐簾啊徐簾!看你與蘭花公子鬥智鬥勇,算無遺策的破掉了他精心謀劃的一切,我隻當你何等樣的謀略驚人。”
“但不料你竟也是一目光短淺之人……且不說你就算將玄靈草交出來,我會否放掉你們。單單是這霧掩青山大陣,便可以釋放出汲取自那禦寒草原的地脈之氣輕而易舉的破去!”
楊血煉的眸子驀然一冷,然後泛起一絲憐憫的意味。
“真不知該說你可憐還是……”
“是我失策了麼?”徐簾喃喃自語一聲。“不過你說的倒也不錯……這霧掩青山大陣,借助地勢變動,構成陣法。若要破陣,需得破掉至少一十三處節點,以及一處陣基!”
“倒真是有些棘手呢……”
楊血煉眼中的憐憫和殺意驀然一滯,旋即是滿目的愕然。
“你怎麼知曉破除這霧掩青山之陣,需要毀掉至少一十三處……”話音及此而止,楊血煉頃刻間便反應過來,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我怎麼知曉這些的倒是不重要……”徐簾搖了搖頭,然後頗感興趣的看了楊血煉手中的枯草一眼,“我還知道,剛剛我隻需要輕輕動手毀掉這玄靈草,它其中汲取的地脈之氣散落四方後,便會引起地勢變動,這陣法自然也就隨之而被破壞!”
“……你真的知道!”楊血煉先前本以為徐簾乃是隨意說出了一個數字來套他的話,但沒想到,對方似乎真的什麼都一清二楚般。
“地脈之氣相斥,雖說對地勢的影響極小,但對於陣法來說,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因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的確是最簡單的破陣方法無疑。”
徐簾倒是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但神色之間卻無疑一副我知道的還有很多的表情。
“你似乎還有其他破陣之法……”楊血煉的神情猛然一滯,旋即卻是冷笑起來,“但徐簾,你未免自傲過頭了!”
“這陣法縱然有其破綻,但也絕非你短短時間便能破除!既然你自以為然的讓這分明是製衡陣法最佳的玄靈草落入我手中,那你破陣而出的幾率,也便隨之變得更小了些!”
“自傲是你的本性,你也有這樣的資本。但太過自傲,往往是毀滅的開端!”楊血煉的言語之間,甚至還帶上了一抹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