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袁家畢竟也是玉樹城的老牌家族,即使背景不怎麼樣,但至少袁家不會給我們兩人製造麻煩?”
“大抵如此。”徐簾點了點頭,而後又說道,“不過接下來我們可能還需要應付一大堆不懷好意的勢力。”
“不過至少玉樹城主以及那馮姓的老頭,還有與袁家交好的白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再給我們添亂。”
“那麼你的意思呢?”沈言眸中泛起一絲冷意,而後沉聲道。
“先警告,敞若某些人仍是糾纏不休想要摸清我們底細的話……那就殺了吧。”徐簾抿了一口茶,而後方才平靜的道。
“在這樣的情形下出手擊殺那些不懷好意的家夥,倒是不會惹出什麼亂子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動手,始終都是我們占據了一個理字。”
嘶——
袁雷已經不知道倒吸了多少口冷氣了,他揚起的右手始終沒有拍下去。
天可憐見,他本來是想詢問沈言兩人需不需要準備一些吃的東西……但不料剛剛走到門前,便聽到了徐簾的聲音。
於是乎在徐簾平淡的言語之下,這個袁家的家主,第二次被震撼的冷汗涔涔起來。
而且這一次他心頭的恐懼和駭然,比之沈言在生死台上一拳轟殺陳三,而後一拳撂倒數千修者的時候還要來的重。
這名為徐簾的青年……是人麼?袁雷心中除了駭然以外,還有著這麼一個疑問。
因為徐簾這一番話,根本是絲毫不差。
袁家在淩城的背景也很強悍,但在近幾十年那個家族卻有些落魄,所以他們也不得不收斂了許多,沒想到徐簾隨意之間就能看出這一點來。
此外徐簾對於許正德的看法,也是分毫不差。袁雷可知曉許正德那個家夥,到底是怎樣的睚眥必報和猖狂,而且有時候還極其的意氣用事。
至於玉樹蘭庭這一脈和許家以及陳家的關係自不消說,但袁雷卻始終沒有想到,隻是一個照麵而已,徐簾就將所有的一切給看了個透徹!
更恐怖的則是徐簾言語之間的那種平靜味道,仿佛是在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徐簾……有人在門外。”這個時候,沈言的聲音卻突兀的傳入了袁雷的耳中,他頃刻間就驚出了一聲冷汗。
但徐簾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渾身的冷汗全部都消散了開來,而他整個人更是呆滯在了原地。
“必是袁雷,若我沒有料錯的話……他要麼是來問我們需不需要準備飯菜,要麼便是來同我們商議傳送陣之事。”
“之所以如此推測,是因為他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敢偷聽我二人談話。”徐簾的話音落罷,卻是又朝著門外道。
“袁家主既是無心,那麼這一次便算了。雖然我同沈言談論之事算不得何等機密,但敞若再有人偷聽的話,也便怪不得我二人心狠手辣了。”
袁雷這時候方才從呆滯中回過了神來,然後遲疑著應了一聲。
“還請兩位放心,這種情況絕不會出現第二次。”
“嗯。”徐簾的聲音無論是先前警告他的時候,還是此刻,都保持著恒定的平靜,而正因如此,他的那番警告才更讓人心驚膽顫。
某些人聲嘶力竭的做出警告,或許不過是色厲內荏。但如徐簾這般平靜的將警告的言語拋出來的時候,袁雷便根本不敢去質疑這是否是一句玩笑話。
“……袁家主此番前來若是與我二人商議淩城傳送陣之事的話,那麼便請進吧。”徐簾頓了頓之後,聲音再度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