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大概具備的第一個特點就是可以逃離的極遠,因為擁有了進攻的底牌和防守的底牌,還能逼得你逃跑的話,對方顯然強的不可思議!”
“逃得越遠,對方找到的可能性也就越低……”
徐簾聽他頓住,卻是沒有開口,好似知曉沈言的話並沒有說完。
“……另外還應該具備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能確定方位,最好是精確到具體的地點,最差也要能確定距離和方向!”
“是了。”徐簾並沒有吝嗇自己的讚歎,隻是這讚歎聽起來有些讓人鬱悶,“看來你還不算蠢得無可救藥。”
“你既然能想到這一點,那麼肯定可以想到不滅劍神最後留給雲家的底牌,一定是極其恐怖的。至少逃命的底牌,必然具備了你所說的兩個特點之一。”
“而那逃命的底牌,自然不可能讓雲家的人徹底陷入危機之中……距離近了隻怕躲不了多久,若距離不遠不近,掉入了無盡之海又怎麼辦?”
“所以……這底牌最遠的距離,必然能跨越兩個大陸。九州大陸到南大陸,或者到天元大陸……唯有如此,方才是上上之策!”
沈言將徐簾前後的言語聯係起來,終於是睜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
“不錯,我的確是這個意思。”徐簾直接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雲家的底牌極其厲害?”沈言納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徐簾嘴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眼中的平靜再度轉為了那種看白癡的神色。
“我該說你什麼好?看來你算不上蠢得無可救藥,而是根本無藥可救!”
“我想說的便是兩件事,第一便是當我們表明身份之後,蘇朝鐵定會有人同我們聯係,因為我們能從天元大陸傳送到此處,那麼蘇朝皇室吃不準我們的背景,自不敢輕舉妄動!”
“第二件事,則是雲拾霜回歸雲家本族的事情,從一開始便注定是不可能的。”徐簾又是冷笑了起來。
“雲家倒是打得好算盤,將不滅劍神留給他們的底牌交給一個支脈的子弟,冒著如此之大的風險來博取天元大陸隻言片語的信息!”
“我敢肯定,雲拾霜自己不知道她能從九州大陸來到天元大陸是多麼的聳人聽聞!而且也被警告過不準透露出自己的來曆……包括雲藍靈在內,隻知道她是雲家支脈的子弟,但絕不知曉她乃是從天元本陸來的。”
沈言奇怪的看了藍靈一眼,因為即便徐簾言語之間提到了她的名字,但她卻仍然默默的往前走著。
如果說女子的心機和城府深到了此等地步,那委實也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點。
“這件事雲家的高層知道的也極少,而且因為雲拾霜的身份太不起眼,所以雖然將那底牌交給她有些冒險,但絕不失為一個富貴險中求的方法!”
沈言看了半響,終究沒有察覺出任何端倪來,卻在徐簾這裏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富貴險中求?”
“我的意思是,用底牌來賭天元大陸那邊的信息,即便他們隻能從雲拾霜的口中知道一點點。”徐簾解釋道。
“而且那能用來跨域兩塊大陸的逃命底牌如果是一次性的……雲拾霜這一次便回不去天元本陸了。”
“但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因為不滅劍神絕不可能讓雲家陷入這種有來無回的尷尬局麵之中,所以這底牌定然最少都能使用兩次。”
“不過如此一來,我倒覺得雲拾霜不單單無法再度返回天元大陸,甚至很可能被雲家之人秘密抹殺。”
沈言的神色猛的一沉,然後有些不解的望著徐簾。
“天元大陸的局麵是一種定勢,以雲拾霜的身份地位所知道的東西太有限了……隻要雲家這一次從她的口中詢問出了天元大陸的概況,她被殺掉的幾率超過了八成。”
“因為這些概況隻需要數十年,甚至數百年知曉一次便足以。而且即便再度讓雲拾霜返回天元大陸,她也不可能得到什麼天元大陸專有的天材地寶和修煉感悟,與其將那底牌再度放在她手裏,倒不如殺掉她,反倒能保護這些事情不會輕易暴露。”
徐簾言及此處,方才陡然停住話音。
沈言的目光卻是已經變得陰沉如水。
“這麼說來的話,你早就知道這些了?”
“大概如此。”徐簾倒也沒有否認,“但我們可以救她!”
“可以救她麼?”沈言微微一愣,畢竟他還欠著對方一份承諾,但似乎通過徐簾的分析來看,這承諾實在是沒有分毫完成的可能性了。
“可以!”徐簾肯定的點了點頭,“去雲家救她,是之後行動的關鍵,我建議你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