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瞬間藍靈卻是記起來自己似乎易容著,那麼雲遷是怎麼認出她來的?雲藍靈忍不住的伸出手在自己的臉龐上摸索了幾下,卻是驀然一愣,因為她能感覺到那熟悉的輪廓。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雲遷心底可謂是震驚之極,他以為這二人竟是從雲家無數的眼線視野中抓住了自己的女兒還改變了她的容貌,所以才會如此一問。
不過這話音剛剛落罷,他便是搖了搖頭,而後鬆開了扶著雲藍靈肩頭的手。
“算了,此事之後再說。藍靈……你且先回去。”
雲遷溫和的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整個人的氣勢便一下子變得凜然起來。他如同一座山嶽般,輕輕朝著徐簾所在的方向走出三步。
咚——
咚——
咚——
三步,好似三聲沉悶的大錘砸落一般,連帶著似乎整個大地都震動了起來。但這不過是雲遷借用自己的氣勢,引動周圍天地變化罷了。
三步走完,他凜然寒冷的麵色卻是微微一變。
雲還是雲,風還是風,徐簾平靜的目光仍是未變,連絲毫變化都沒有。即便雲遷那一閃而逝的殺意露出來的時候,扔沒有絲毫的波動。
到了此時,雲遷終於徹底的重視起這個青衫男子來。
“她怎麼變回原樣了?”但令雲遷嘴角認不出抽搐的卻是站在青衫男子身後的那灰衫男子竟是一臉好奇的詢問處這件事來。
沈言之所以詢問這句話的緣故是因為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徐簾似乎說過需要用自己的頭發燒成灰飲下才能解易容丹之效。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先前所說的不過是讓藥力失去效用的一種方法而已,而給她服用的那一枚卻是藥力較弱的,隻能維持數個時辰。”
徐簾平靜道。
“而我算準了時辰,大概在這個時間內,她的容貌便會恢複過來。”
沈言眨巴了一下眼睛,雖然他並不知道徐簾所謂的算準時間到底是以什麼概念為判斷標準的,但似乎這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另外……大長老讓你外出之時一切以我為主,你若再這般無禮,便不要怪我忍不住出手教訓你一番!”徐簾說完這句話後,場中再度恢複了沉寂。
沈言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的背影半響,他很想說一句有本事你來啊,最終卻隻能無奈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畢竟他既然決定相信徐簾,那自然不會在這外人麵前拆台,否則說不得便會讓徐簾的謀劃變得功虧一簣。
雲遷的心底驀然一顫。
從徐簾和沈言兩人之間的這番對話之中,他得到了至少兩個信息。
第一點便是這二人身後還有一個“大長老”,第二點就是這個青衫男子的修為比讓他看不透深淺的那個灰衫男子還要厲害。
這個觀念,也直接影響了他先前所認為的徐簾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的看法。
因為通常來說,根本不會有一個如此之強的人,對於普通人貶低自己實力的言語如此認同。即便這灰衫男子是青衫男子的仆人,也不會認同先前那句話從而出言解釋。
但這灰衫男子根本沒有反駁,那麼這名為徐簾的人,不單單修為比這灰衫男子高……而且還有著一種能將自己氣息完全斂去的秘法,至少連雲遷自己都在先前認為對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兩位……先前之事,是否應當給我一個解釋?”雲遷沒有自稱本尊,也未稱本座,而是以一種平等的身份自稱為我,可見他已經將沈言二人放在了一個可以和他同等交談的位置上,或者說,他是因為沈言二人身後的勢力和這兩人天元大陸來客的身份可以為他帶來的利益而擺出了這種平等的姿態。
“解釋?”徐簾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雲家主,需要一個怎樣的解釋?”
“那還需要二位自行斟酌。”雲遷聽徐簾的言語,便以為對方已經準備給自己做出解釋了。他也沒想著讓對方賠償什麼的,畢竟還需要從這兩人口中旁敲側擊出天元大陸的一些事情……能被稱之為大長老的,應該便是宗門勢力,而那灰衫男子氣勢驚人,想來他們所在的宗門也不簡單,說不得便能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不過旁敲側擊這種事情,如果能在事先讓這二人因為擄去自己女兒的事情對自己心生愧疚,而自己有大度的“諒解”他們二人,隻怕之後的交流便會輕鬆不少。
但雲遷顯然料錯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