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五百八十九 很強(1 / 2)

雲拾霜死了!

這便是徐簾的沒有料錯,而通過雲遷的反應,此事似乎已成定性。

雲遷之所以如此氣急敗壞,便是因為他想到了以徐簾的智慧,若是今日將他放出了雲家,隻怕還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來。與其不能掌控局勢的變化,倒不如徹底擒住這二人,無視他們在天元本陸的背景,徹徹底底的將這一灘水攪渾。

而這,也是雲遷料錯的第三件事。

他料錯了徐簾的智!

這一點無疑是致命的,雲遷根本沒有能想到徐簾竟能通過這些細枝末節便猜測到雲拾霜已經死掉的事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在某些時候或許成立。

但雲遷卻認為這句話放在雲家,應當是幾乎不可能成立的。隻要雲家鐵定心思想要隱瞞的東西,衍州其餘的四大家族以及皇室,也是查不出來的。

否則雲家也不可能聯係到雲拾霜,將這種事情給藏匿下來。

而相對應的,另外的幾大家族和皇室如果想要隱瞞什麼秘密,雲家也是查不出來的。

除非能有著一個契機,或者說直接就是被撞到了現行,露出了什麼巨大的馬腳。

可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雲遷麵上神色陰沉之極,但他心頭卻是無比的愕然。可惜的是沒有人能給他一個答案。

仿佛有關於雲拾霜的一切,就是徐簾無端端憑空猜測出來的一般。

敞若是換做了其他人,雲遷倒還會抱著用言語詐一詐對方,或者說不承認的想法,但他對於麵前這個一臉平靜的青衫男子,卻是沒有了任何懷疑的心思。

仿佛對方既然敢斬釘截鐵的說出那麼一句話來,便已經認定了自己所說的東西就是事實一般,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奇怪的緊。

沒有人知道剛剛從愣神中恢複過來的沈言是什麼想法,但從他眼底泛起的一絲絲陰冷之色便可以察覺到他是動了真怒。

“我本來答應了雲拾霜,要同她來雲家一趟,卻不料食言而肥,若我早來數日,隻怕她也不會身隕。”沈言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又仿佛是在說給徐簾聽。

雲遷的眉頭微微一皺,因為沈言周身仿佛不斷的在細微顫動著一般。在後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種很浩瀚的氣息。

這股氣息很淡,一點點的往外逸散著,但的的確確是浩瀚之極,如同無垠之大海般。

不過雲遷乃是何人?堂堂衍州雲家之主,他雖然對這個灰衫男子的顯露出來的氣勢感覺到了駭然和驚異,但也僅止於此。

“雲拾霜……是何人所殺?”沈言微微抬起頭來,他周身仿佛有著一層無形的氣浪在起伏著,一收一放。

徐簾的神色看不出絲毫變化,雲遷在打量了沈言的神色之後,驀地轉過身去,竟是一掌打暈了自己的次女雲藍靈。

雲藍靈的眸子中本來還蘊著滿滿難以置信的神色,在聽到沈言的詢問之後,她也是忍不住的提起了耳朵,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人會下此毒手。

不過被雲遷一掌拍暈之後,女子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雲遷做完這一切後立刻回過了頭來,然後目光中氣急敗壞和森冷已經全然消失,而後恢複了溫和淡漠。

他竟是並未理會沈言,仍將目光投向了徐簾所在的地方。

“兩位既然敢入我雲府,想來必然有所依仗。不過你二人乃天元本陸之人,即便與我族雲拾霜有些交情,可這畢竟是我雲家自己的事,兩位又何必多生是非?”

雲遷的話鋒,居然大轉。

“……不如就此罷手如何?隻要兩位不亂傳我雲家之事,雲遷或可不計較兩位先前的言辭不當與所作所為!”

這個問題和後麵的話,雲遷卻是看著徐簾講出來的。

徐簾還未答話,沈言周身那如同一個圓環般的無形氣浪轟然四散開來,竟似一場狂風從院中掠過,將周圍的花草全部淩虐了一遍。

“我再問一遍……雲拾霜之死,究竟是何人所為?”沈言的聲音,沒有咬牙切齒,隻是語氣有些極其的沉重。

“是我!”還不待雲遷答話,沈言便聽到身後傳來煞氣凜然的兩個字,他驀地回過頭去。

來者雙目如電,竟似有著無窮的森然煞氣在其中肆虐。而他先前吐出來的兩個字,竟似淩厲無比的刀鋒從耳邊擦過。

“雖雲拾霜之死與我或無直接的關係,但畢竟我與她有約在先……”沈言看見雲傲之後,竟是沒有直接發怒,反而是一字一頓道。

“既如此,便……納命來吧。”

話音落罷,天地間如同驟響一聲驚雷。沈言的身形在一瞬間,便似一道雷霆轟然朝著雲傲掠去,他未動淩雲衝天劍意,竟是直接湧動起體內真氣一拳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