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千野那廝不是城主麼?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對了徐簾,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問那個修者石千野住在哪的時候,他看我們的眼神很奇怪啊!”
“石千野……石千野……你在……”眼見徐簾不答話,沈言也唯有扯著嗓子喊了起來,不過當他剛剛推開隻有一絲縫隙的院門之時,卻是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我了個擦……這什麼情況?”
沈言完全被震驚到了,以至於他呆呆的站在門口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忍不住道。
相反徐簾倒是平靜多了,甚至於他看到酥胸半露的何嫣之時,還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好像對方侮辱了他的視線一般。
沈言雖然對情愛一事並不多麼看重,不過前世也見過無數女人赤~裸著身子的模樣。
那其中有想要和他結成道侶的正道女修,也有在他劍下寬衣解帶的魔道女修。
不過沈言前世一心沉浸在了大乘之道上,對這種許多修士樂此不彼的事情,並沒有多麼的感興趣。
所以他雖然震驚,那也完全是因為沒有料到石千野的口味會如此之重,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院子裏幹起這種事來。
好歹你也關上院門好不好?沈言已經是無力吐槽了。
但他也沒有功夫去管石千野在哪裏玩女人,所以眨巴了一下眼睛之後,也就將視線挪開了。
越過那酥胸半露的女人,他倒是看見對方身後的房屋門前還怯生生的站著一個十七八歲,但卻已是身形曼妙的少女。
“石……千野,你也未免太誇張了點吧,她是你女兒吧?當著你自己女兒都敢這麼幹,我實在是太佩服你這廝了!”
不過當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那俏臉略有些蒼白和驚懼,甚至於還縈繞著一層奔潰之色的少女,沈言頓然結結巴巴的道。
他卻是從這少女的眉間,察覺到了和曾經領著他們去淩城傳送陣的石千野有幾分相信,而前者的年齡剛好也能對上。
饒是沈言已至上境,也不能自已的在心中暗歎一聲石千野這廝簡直是萬人之楷模!
“白癡!”徐簾卻是冷冰冰的拋出兩個字來,旋即轉過了身,卻是往右側走去。
“我怎麼白……”沈言微微一愣,正要反駁,卻發現徐簾麵前不遠處,正有著一人不斷的掙紮著想要從地麵上爬起來。
“你是……”沈言的眼中掠過一絲驚異,旋即身形一晃,瞬間便將對方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當他看清此人的麵目之時,卻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是石千野?”沈言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因為石千野的麵龐委實太過蒼老了一些,若非輪廓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中年男子分毫不差,沈言都根本無法相信後者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石千野在林沉和徐簾二人進門之時,便已經察覺到了,他心中卻是苦澀淒涼到了極點。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沒想到吳中此人還沒有離去,這兩個通過淩城傳送陣衍州的修者,又走了進來。
石千野明白對方肯定是在衍州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但既然能逃脫……那麼他將對方行蹤上報的消息,鐵定也是無法隱瞞住的。
他早就猜到了這種可能性,但卻是覺得對方可能沒有任何機會再從衍州走出來了!沒想到,這兩人偏偏就是毫發無損的再度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而且看模樣,這兩人還不是那種氣度非凡的修者……否則也不會因為他不得已上報這個消息,便不辭辛苦再度找到他了。
除了是想要報複他,石千野想不到任何的其他理由。
“……謝謝。”但沉吟了許久之後,石千野還是嘶啞著聲音道了一聲謝。
畢竟對方本來就沒有必要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甚至還可以冷血的踩上幾腳。
“……雖說我們也算是間接的害你成了這副模樣……不過當初若是你緊咬牙關不承認此事,蘇衫冷估計也不可能在這件事上下太多的功夫!”
沈言怔了怔之後,卻是笑了笑道。他並非是一個正義感泛濫的人,石千野會變成這幅模樣,鐵定是應了徐簾對方被蘇衫冷下令廢去修為之言。
不過雖然間接的和他們二人或多或少的有著那麼一點牽連,但沈言可不會因為這樣,就覺得自己虧欠了對方什麼。
畢竟石千野上報這個消息是他自己選擇的,沒有緊咬牙關死不承認也是他自己對於蘇衫冷的態度估計不準確,所以歸根結底,倒也怪不到沈言的身上來。
因為蘇衫冷廢掉石千野的修為或許和他與徐簾有些許關係,不過他也沒有逼著蘇衫冷去廢掉石千野的修為吧?
“你們找我……是為了?”石千野在微微一怔之後,卻是聽懂了沈言言語之間的意思。
雖然他對後者口中稱呼蘇衫冷之時沒有分毫的敬畏之情,甚至於還帶著一絲譏諷的語氣感到有些訝異,可以沒有過多的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