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地板被踩出一個深坑。
嚴羅還是橫衝直撞,毫無技巧可言,完全是憑著強大的肉身和精密的思考能力與這位武道大家對敵。
一招一式如同流氓打架,任何能被嚴羅想得到的招數都統統施展了出來,甚至還有撩陰腿出現,好在對招的速度快,也被老者擋下,但老者看到對方出這種招數也是臉色青白一陣。
好小子,一點尊老愛幼都不懂?
輕飄飄的掌法打在身上卻如同泰山壓頂,一掌推來就如同橫推山嶽,招式之間大氣磅礴,令人高山仰止。
“李老的八卦掌真是令我輩驚歎。”一位中年男子輕輕歎道。
“慎微,你覺得如何?”另一名老者悠然的端茶坐看,對著龔慎微說道。
“大氣磅礴,渾然一體,不缺力,但缺意。”
老者捋須一笑,道:“我說的是那個年輕人,雲麓我看了這麼多年,還需你來講麼。”
龔慎微眸光不變,淡然道:“毫無招式可言,全憑蠻力與根骨強硬,入不得台麵。”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跟雲麓過上幾招。”老者朗笑,白眉白須卻不顯蒼老,反倒顯得神采奕奕,雖然眸光有些暗淡,但不難看出其年輕時的風采。
龔慎微愣了下,沒有說話。
“這小子你可認識?”老者饒有興趣的看著場中被李雲麓暴打的嚴羅。
“不..但,感覺有幾分熟悉。”
龔慎微仔細的看了看場中的嚴羅,總覺得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身為相術大家的他,自然是無比相信自己的感覺,既然熟悉,那就一定見過。
他自己思考,過濾腦海中可能符合的人物,最後定格在了那個少年身上。
“嚴羅?”龔慎微下意識的叫出聲來。
“嚴羅?洛炎...”
“有意思。”老者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起了一絲笑容,說道:“都住手吧。”
聲音很小,但李雲麓卻清楚的聽到了,他手掌一番,將嚴羅的一隻手臂捏碎,而後將其拋飛,立定在原地。
“小夥子,你來此,所謂何事?”
龔慎微推著老者,老者坐在輪椅上,目光祥和的看著躺倒在廢墟裏的嚴羅,灰頭土臉的嚴羅咳了口血,不假思索的說道:“救人。”
嘭!
李雲麓又是一掌轟在嚴羅身上,幾聲哢嚓過後,嚴羅的肋骨又斷了幾根。
“咳!”
嚴羅一把抓住李雲麓手腕,猛地一口血噴了過去,而後又一拳轟在了李雲麓的臉頰上了。
“你!”李雲麓氣的肺都快炸了,你小子竟然敢打老夫的臉還敢吐我一臉血?
李雲麓麵目全非,滿臉的汙血,氣急敗壞之下就想把這小子斃於掌下,但卻被老者攔住了。
“你叫洛炎?”
嚴羅沒答話,趁李雲麓不注意,又一拳轟了過去。
這一拳可是力道十足,直接被李雲麓轟飛了出去。
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雲麓衣衫不整的爬起身,爆喝一聲,張牙舞爪的向著嚴羅撲來。
嚴羅嘿嘿一笑,也不動,就看到李雲麓又被老者攔了下來。
“師傅!!!”
李雲麓苦苦一喝,卻還是被老者揮手止住了。
“你為那個女娃來的?”
嚴羅咧了咧嘴,算是默認了。
“你可以帶走她,不過,你欠我一條命。”老者如同一條餓狼,直直的看著嚴羅。
“師傅!!?”
李雲麓難以置信的看著老者。
嚴羅休息的一會兒,感覺好點了,就站起身,滿臉都是鮮血,但還是擠出了一個可怕的笑容,說道:“謝了,這條命對我來說,很重要。“
老者皺眉,龔慎微皺眉。
他說的是這條命,難道他還有很多條命不成?
嚴羅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臉花的像個小醜,慢慢悠悠的渡著步子向著韓如月她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