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樣的結果是所有人都希望的。
可自己,為什麼如此的悲傷?
安舒兒靜靜的躺在奢華的大床上,眸光很平靜,精心定製的水藍色晚禮服被她弄得褶皺不堪,有好幾處甚至都有了開口,露出了如玉般的肌膚,春光無限。
他沒死,可自己還能去找他麼?自己去了,隻是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她愛他,所以她不想這樣做。
安舒兒淒淒的笑了起來,到最後,她還是沒能擺脫自己的命運,不是她不原意,而是她聰明,她知道,自己如果任性妄為,最後的結果也隻是魚死網破罷了,到時候,痛苦的就不是自己一人,而是跟自己有關係的所有人,姐姐,父親,都會痛苦。
莫家,這個站在華夏金字塔頂端的家族,又豈會讓自己隨心所欲?說到底,自己也不過是他們眼中的玩具罷了。
或許該慶幸,因為莫子歌是真心愛著自己,才沒有硬要了自己的身子,對於這一點,安舒兒發自內心的感謝他。
她還在期待著,會有那麼一天,他單槍匹馬衝進敵營,將自己救出來,然後嫁給他。
愛情這回事,真的說不清楚,隻是因為簡單的邂逅,甚至兩人都沒有過多的交流,但他好像是透明的一般,他的一切都呈現在她的眼前,也正因為無比的了解,才選擇了深深的愛上。
這麼想著,安舒兒就莫名的笑了起來。
至少還有回憶,不是麼?
........
........................
西極城像是暴風中的老樹,搖搖欲墜起來。
為天空染上色彩的,是絢麗的魔法,為大地披上火紅嫁衣的,是鮮紅而灼熱的血。
人來人往。
殺到最後,大家都殺紅了眼,毫無顧忌的衝鋒,毫無顧忌的嘶喊,毫無顧忌的死去。
“真慘烈。”
荼蘇站在城牆上,遙望過去,輕輕一歎。
柳乘風目光幽遠,穿著一身淡青色的法袍,手執一麵精致的紫色小旗,衣襟在風中獵獵作響,腦後的長發隨風蕩起,駁雜著空氣中的血腥,有著詭異的美感。
“我說柳大軍師,你所說的悲鳴聖者看來實在魔族陣營的後方啊。”笑悲風嘴角帶起一抹譏笑,雙手抱胸,靠在牆壁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陣營的後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麵前如海潮般的大軍層層疊加,想要突破進去可不是什麼易事。
數以萬計的法師和弓箭手隨便一套技能丟下,就隻有一死而已。
柳乘風的燕返旗可不是無視距離的超級法寶,而是需要近身才能釋放,起碼也得麵對麵才行,而想要跟魔族將領麵對麵,需要的勇氣和實力可不是隨便說說就有的。
就目前的玩家來說,能夠完成獨闖軍營這一成就的,還沒有出現過。
柳乘風看向了嚴羅。
眾人一愣,隨即有些明白了。
嚴羅有著翅膀,飛行之下可以避開騎兵,但在空中,肯定會被法師和弓箭手激火,如此一來就要保持一個絕對的高度才行。
但你飛的再高,也得下去不是?
那可是魔族陣營的後方,無數強者林立,能活過一秒也是造化了,柳大軍師的意思,顯然是想要嚴羅當一次死士了。
柳乘風隻是將燕返旗遞給嚴羅,道:“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