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已是深夜了。
下了車,嚴羅穿過一個小巷,來到一座簡陋的酒吧前。
門口是一個昏暗的轉燈,紅白相間,招牌上寫著“衷酒之鄉”。
嚴羅正打算進去時,一個嬌小的身影猛地從門內倒飛了出來,帶著一股濃鬱的酒氣,猛地撞進了嚴羅的懷裏,而嚴羅驚了一下,將自然湧起的殺意壓下,低頭打量。
少女的麵容清麗,看起來不過十五六,很是稚嫩,麵上帶著一股東瀛女子特有的溫婉,隻不過眉宇間多了幾分戾氣和叛逆,想來這個年紀的孩子們都有這樣的表現吧。
“哼!”少女狠狠的一把推開嚴羅,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嚴羅無奈的搖搖頭,撩開門簾,進入了這衷酒之鄉。
滿鼻子酒氣撲來,酒吧內客人不多,隻有兩三位,一個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收拾著破碎的酒瓶和杯子,看到嚴羅,轉頭笑了笑,但又愣了一下,眼神略微變了變。
嚴羅找了個位置坐下。
中年男人呢收拾好之後,去洗了洗手,坐到了嚴羅的對麵。
“嚴羅先生?”
嚴羅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的態度恭敬起來,他行了一禮,轉身到屋內,取出一木盒,木盒呈長方體,被白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將其放在嚴羅麵前,恭聲道:“東西在這了,嚴羅先生在大阪有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嚴羅點點頭,將木盒提在手中,問了句:“她在哪?”
“禦手家,那隻老虎的身邊,嚴羅先生可需要幫手?”男人的臉色很沉。
“不了,剛才出門的,可是你女兒?”
“呃...正是那丫頭...”男人不知嚴羅此話何意,但還是回答道。
“她看起來挺難過的,去勸勸吧。”嚴羅隻是放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出了門。
店內的兩三名客人無動於衷,默默的飲酒,唯有那中年男人神色有異,嘴唇微動,似乎欲言又止,看著嚴羅轉身離開,皺著眉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嚴羅手中的木盒內,是驚霄,這玩意兒可不能帶上飛機,還是托阿茲諾想辦法運過來的,這間酒吧裏的人,也是阿茲諾的手下,具體的,嚴羅就不知道了。
不過嚴羅可沒有信任別人的意思,一切還得靠自己,就連阿茲諾,嚴羅也將其列入了敵對名單。
至於為何,就不是能說清楚的了。
嚴羅很明白,阿茲諾對自己是有所圖的,海藍和自己被創造出來的那一天,就注定了要被其所用,自由,隻是說笑罷了。
夜晚的街頭依然熱鬧。
隻不過,這時候,街上的人大多都是些衣著花哨的青年,和一些成群結隊的男女,燈紅酒綠間,嚴羅倒也是瞧見了不少衣著暴露的女人,塗抹著濃濃的妝,大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香味。
夜晚,就是另一批人開始活動的時間了。
熙熙攘攘的街上,嚴羅提著白布包裹著的木盒,不緊不慢的走著,他沒打算這時候就去找顧世,也沒自大到東瀛無人,自己無敵的那種程度,古武士家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華夏與東瀛曆來都有比較,其中華夏的古武流派一直都與東瀛不相上下。
而嚴羅一直記得那個把自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李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