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佳蕊嘟著小嘴,依偎在江南的懷裏,很安心很踏實,“我聽別人說你在那種地方上班是麼?”
“哪種地方?”江南疑惑了一下,馬上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了,“哦,你說酒吧啊。”
“我聽說那地方又髒又亂,都是些壞女人……”
江南嗬嗬的笑著,用手將她臉上的劉海掀在耳後,“都是瞎說的,在那上班很掙錢,我來剛來江陵可是連飯都吃不上的。”
“你可以來我家啊。”楊佳蕊急切的說,說完覺得有點不妥,連忙改口,“我媽我們倆也忙不過來,她還想雇兩個服務員呢,你去的話正好……我們還可以在一起。”
“嘿嘿,那我不成了吃軟飯的了麼,好了,我經常陪你就是了,趕緊睡吧。”
現在自己和酒吧是綁在一起了,有些事情介入了就很難收山,就像姍姍說的,她開始也沒想一直做小姐,本想賺夠一個小服裝店的錢就洗洗屁股不幹了,但還不是一幹就是三年。
楊佳蕊見江南這麼說,也不好強求,而且自己現在已經很滿足了,自幼失去母親,不到五歲失去父親,誰說五歲不記事,楊佳蕊清楚地記得失去父親時自己的痛苦,也能感受到自己出現在大美女白雪身邊時,那些人是怎麼看待白雪的,這些她都記得。
隻不過當時楊佳蕊不理解,為什麼白雪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卻養大了自己,現在自己有了江南就明白了,如果換做是自己,也會這樣。
想到這裏,楊佳蕊心裏一動,眼淚滑了下來,是不是當時白雪失去那個男人的時候,就好像自己萬一失去江南一樣痛楚呢?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尤其是聽冷瑤說起楊佳蕊的身世,江南心裏早就把她當成女朋友了。
早上,江南正摟著楊佳蕊在床上說悄悄話呢,姍姍的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江南趿拉上鞋來到窗口接電話,還悄悄的把手機聲音調低,“什麼事,大白天的?”
“切,哥哥,晚上也沒見你多關心我們?你現在忙麼?”
江南回頭看了眼床上穿衣服的楊佳蕊,咳嗽兩聲,假裝正經的說,“啊,不忙你說。”
“不忙你過來一趟,我中午請朝陽吃飯,叫娜娜那個小蹄子,她也不去,你來幫我陪陪他?”姍姍問江南。
說實話,江南有點不願意,因為在CB,明麵上自己是負責美女這塊的,看來姍姍這丫頭還挺清楚,誰在CB說話更算數。
掛了電話,江南也沒洗漱,穿著衣服對楊佳蕊說,“酒吧那邊有點事,我過去一趟。”
楊佳蕊有點不高興,從床上跳下來,翻出一個粉色的小錢包,把裏麵為數不多的幾張紅色鈔票抽出來遞給江南,“還心思今天沒事給你買件衣服呢,你自己看喜歡什麼樣的自己買吧。”
江南撲哧就樂了,“咋了,自己還沒掙錢就打算包養小白臉了?沒事,我自己有錢,再說一個大男人有件衣服穿就得了唄。”
剛到姍姍和朝陽約好的飯店,姍姍正跺著腳在包間外等江南呢,“哎呀,哥哥你怎麼比女人還磨蹭。”
江南被姍姍推進包間裏,“朝陽還沒來?”
“快了,我請他吃飯,他不知道你也在,你可替我兜著點。”姍姍這麼一說,江南馬上就明白了,“怎麼想著叫他吃飯了?沒安排你出台?”
“那倒沒有……”姍姍拿著茶壺給江南倒茶。
江南一咧嘴,斜了眼姍姍,“要不是的話,肯定是朝陽想上你了?”
姍姍沒點頭也沒搖頭,“就是覺得都是一起工作的,鬧得太僵了也不好。”
江南輕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姍姍,“哎,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唄?”
姍姍朝著窗外看看,見朝陽還沒來,這才跟江南說了。
原來姍姍當時來CB的時候,也跟娜娜一樣是從服務員幹起來的,用娜娜的話來說服務員能賺幾個錢,CB又不是多大的場子,客人也都精著呢,一般消費都是直接給美女,誰搭理服務員,不過想要出台就必須在CB有一年的工作經驗,當然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表現出色,表現這個事還不是領導一句話。
於是,有一天,姍姍就找到了朝陽,跟朝陽說自己怎麼缺錢,然後又怎麼想出台,打了一大堆保票,朝陽都沒咋搭理,聽姍姍說完,最後才簡單直接的說,要出台的話,肯定得先試試技術,這樣有不足的地方領導才能指出改進。
姍姍當時缺錢缺的厲害,心思反正以後也少不了被男人上,多上一次也無所謂了,當時明白了朝陽的意思,姍姍就鎖上了辦公室的門,低胸裝一解坐在辦公桌上,朝陽本來不想帶套,姍姍說啥沒讓,心裏也不痛快,知道朝陽肯定上了不少小姐,怕得點什麼病,嘴上卻不敢說,隻能說自己生理期怕懷孕。
這東西就跟吸毒一樣,有一次就想要第二次,姍姍後來在CB越來越火,小姐這行也就是這麼三年的事,客人玩膩了誰還點你的台,正趕上CB幾個大美女金盆洗手,姍姍趕上這個寸勁兒一舉成為CB的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