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笑著說,“男人的事哪能說得準,都是些披著羊皮的色狼,你別看這些男人裝得挺正經,玩起女人來,越正經悶的男人越變態呢。”姍姍說完幽怨的看著江南,話鋒一轉,“哎,哥哥昨晚上……娜姐你們倆是不是背著我們幹什麼壞事了?”
江南正要解釋,說曹操曹操到,娜娜氣呼呼的來到員工休息區,把包包往桌子上一扔。
“丫的有病呢!他要摸,回家摸他媽去。”
姍姍連忙給娜娜倒了杯水,“怎麼了?小姑奶奶,你再這樣下去,可真讓哥哥難辦了哦!”
“哼!”娜娜大搖大擺的往桌子上一坐,“你敢給我開罰單?”娜娜瞪著江南問。
江南咽了口唾沫,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比較滿意的,如果娜娜真讓人摸,自己才不舒服了呢,“不敢,不敢。”
娜娜哼了一聲,把胸前坐台的編號牌往桌子上一扔,“你說的不算,那邊領班已經給我登記了,你們倆誰兜裏有錢,先借我二百,我好把賬給消了去。”
江南摸了摸兜,扣了半天,還沒有來得及戀戀不舍一番,就被娜娜一把奪了過去,滿意的出去了。
姍姍笑著看著江南,“哥哥,你可真是娜娜的貴人,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以前娜娜從我們那拿錢交罰款的時候,她基本上都不還的。”說完,有點同情的看著江南,“不知道你們倆這關係,還用不用還了?”
江南一咧嘴,無奈的說,“草,我掙這點錢,沒準兒你不夠給她打補丁的。”
姍姍嘿嘿的笑著,把桌子上娜娜的水遞給江南,看了看大家都沒有下班,才小聲的說,“哥哥,你都是酒吧的小股東了,雖然就那麼一點點,還是副經理,你就不能搞點特權?”姍姍伸出一隻小拇指比劃著,樣子滑稽可愛。
江南回頭瞅瞅姍姍,“什麼意思?”
姍姍在江南的腰上擰了一把,低聲說,“哥哥你少裝傻了,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朝陽怎麼掙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沒事出去轉上兩圈,有時候客人結賬了,你收包間費,多要點,這不是錢麼?還在乎娜娜這點?飛個單或者介紹兩個大老板包養小姐,說一萬你給五千,剩下的不都是你腰包裏的?”
“不好吧?”江南一聽還真來了點興趣,一分錢憋倒英雄漢,兜裏不裝著兩個大子兒還真難辦事,社會跟部隊裏不同,原來都是吃公糧,膠鞋壞了都不用自己買。
姍姍切了一聲,“這都明擺著的事有什麼好不好的,再說你和劉總是相好的,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就算她知道了還好意思揭穿你怎麼著?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有些人能坑,有些不能坑,大學生白領來玩都差不多可以坑,因為他們不常來,不了解行情裝著大方,他們的錢最好掙了,喝大了的也可以,剩下的就要注意了,別錢沒撈著惹一身禍,哎……哥哥你想什麼呢,聽我說話了?”姍姍正說得來勁兒,回頭一看,江南已經走神了。
江南回過神來,笑著說,“嗬嗬,我在想我同學是不是沒少讓你們給騙了。”
姍姍小嘴一翹,“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江南還想請教姍姍一些別的問題,娜娜付了罰款已經回來了,見倆人貼身聊得很熱火,冷笑著說,“你們倆要聊,回家開房去,別妨礙我。”娜娜說著,拉過一個凳子,把江南玩著的電腦給搶了過去。
江南是啞巴吃黃連,剛才借她錢的時候,娜娜好像不是這個語氣吧,“帶電腦幹嘛?”江南沒話找話的說。
娜娜瞪了江南一眼,“我不說了麼,忙著寫畢業論呢,誰像你,當學生沒個當學生的樣子。”
姍姍馬上明白娜娜什麼意思了,意味深長的笑著說,“我去外麵跳舞去了,你們倆接著吵,最好是打起來,往死裏打,嘖嘖……哎……”姍姍陰陽怪氣的出去了。
江南見姍姍走了,腦袋湊到娜娜電腦屏幕前麵,假正經的說,“咳咳,工作時間能寫這個麼?”
娜娜哼了一聲,根本不吃這套,“那麻煩你給我介紹個掙錢的活。”
“剛才不是給你介紹了麼?”
“你還有臉說,我不是搭進去兩百塊了麼,今天又白幹了,還不如老老實實在家寫論呢。”娜娜氣鼓鼓的翻著頁。
江南有點委屈的小聲嘀咕,“兩百塊錢也是我給你掏的,你心疼個什麼勁兒啊。”
娜娜聽了笑著放下手裏的鼠標,“那麼說,你掏的就不用給你了,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