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最後的幾樣大件已經上車了,江南和六子隨車,把東西搬到學校那邊,又給他們添一些家具,一個以江南為首的小根據地就這麼寒酸的成立了。
一夥人正合計晚上買點酒肉回去搓一頓時,江南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朝陽打來的,說是要請江南喝酒,江南麵兒上道謝的話說了不少,心底暗自把王大力和朝陽聯係起來。
朝陽請客的地點是酒吧一條街新開的一家酒吧,等江南帶著幾個哥們兒過去的時候,朝陽在門口等半天了。
“陽哥清閑這些日子怎麼還在江陵?”幾人除了江南外,也就是六子最了解朝陽了。
朝陽笑著給眾人發煙,“別提了,前些日子從九龍剛回來,在那邊玩了幾把,輸了不少錢,想來想去還是江陵老家好混,對了,我可是還給你們帶了點新鮮玩意呢,一會給你們瞧瞧。”
到了包間大家落座後,朝陽知道江南愛喝啤酒,堆了好幾箱,一邊開瓶一邊說:“江南,你怎麼還把王大力給惹了呢,那小子可是個亡命之徒,也怪我,應該早提醒你小心這個人,可是誰想他會回來給你搗亂,哎……”
江南心底罵了一句,草泥馬的吧,估計你他媽也剛和王大力韓四方吃完飯回來吧,嘴上卻裝傻的說:“我哪知道他這麼厲害,還以為哪個酒吧看場子的呢。”
“你還是小心點,那個人可不簡單,光是案底都比咱家擦屁股紙厚,我改天看看能不能幫你們調停一下,能和解就和解。”朝陽故作擔心的說。
“嗬嗬,那謝謝陽哥了。”
“客氣了不是,怎麼說咱們都是一個酒吧幹過,還記得王胖子假酒的事嗎?多虧了你幫我扛了這個黑鍋。”朝陽跟江南碰了下酒瓶。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喝酒。”江南先幹了半瓶。
朝陽喝了兩口,拿過沙發上的包,往外翻騰著東西,包的跟一塊金磚似的,打開來裏麵是白色袋裝粉末,“人家九龍那邊就是先進,一般場子裏都有這東西,我還心想到時候自己開個場子,也引進點這東西呢,這可比酒水和美女來錢快啊。”
朝陽熟練的把一盤人參果倒在茶幾上,掏出幾張紙巾鋪在裏麵,倒上白色粉末,又掏出一張信用卡折成幾段,開了空調暖風,拿來吸管和水杯,自己先吸溜了一口,一副大爺的模樣。
“別客氣了,六子你帶個頭,幾個小夥子以後好好跟著你們南哥混,來來,出來玩哪能不接觸這東西。”
華仔幹咽了口唾沫,這東西隻有電視上看過,心底一陣好奇,想伸著脖子看看,被江南一把將爪子打了回去,笑著說:“拉倒吧你們幾個,咱們不如陽哥有錢有料,這東西上了癮,你們幾個一個月工資都不夠溜一晚上冰的。”
“那你們隨意,我就不勉強了,需要姑娘隨便叫啊,以後都在酒吧一條街混,少不了互相幫襯。”朝陽漫不經心的說著。
江南和朝陽表麵上熱熱火火的喝酒,笑看大瓜他們不自然的摟著美女占便宜,心底卻各懷心思,喝到九點多,江南說這夥人晚上還得去酒吧上班,就先走了。
剛出酒吧門口,六子低聲的說:“南哥,你聽出朝陽這孫子的意思了嗎?”
江南擺擺手示意六子不要說了,自己豈能不明白朝陽的意思,朝陽已經絲毫不加掩飾的表明會重新接管CB了。好你個韓四方,光是酒吧這邊就是一個朝陽,一個王大力,顯然朝陽是奔著酒吧來的,王大力是奔著自己的命來的,林瑩瑩那頭指不定得多亂呢。
從朝陽那裏回來,江南坐在吧台邊上的散座抽煙,目光雖放在舞池裏的眾多蠻腰翹臀上,心思卻早就放在韓四方身上了,轉念又想到王大力,江南能感覺的出來,王大力跟朝陽不同,是條硬漢子。
“嘿!哥哥這麼好興致?昨晚忙的都忘了問你了,哥哥認識那些人麼?”姍姍拍著江南的肩膀說。
江南搖搖頭,沒必要跟姍姍說這些,“你興致也不錯嘛,怎麼沒去掙錢?”CB的這些大堂經理當然都知道姍姍是江南罩著的人,不可能不給姍姍安排坐台。
“懶得去。”姍姍擺著譜往江南身邊一坐,跟酒保要了一杯白玫瑰雞尾酒搖晃著,“也不能掙錢不要命啊,要不掙那點錢還不夠給自己看病呢。”
“得了我的姐姐,還那點錢?你拿的都比我多。”姍姍在CB平台的台費是一千二三,加上小費,除去和酒吧的分成,坐一晚上台就有個一千多,當然要是跟著客人發生點什麼關係,遠遠不止這些錢,“你也是,朝陽在的時候,不給你安排你不願意,我這生怕得罪您,給您安排了也不是,這是要鬧哪樣?”夜場的職業小姐確實愛休假,三精成一毒,可是姍姍一個坐台根本談不上這些,何況都是帶著套的。